他说完,好不容易退潮脸又热,他心道今晚自己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啊!
就这短短工夫,沈惜言会儿坦诚,会儿遮掩,会儿顾左右而言他,简直忙得要命,赵万钧唇边笑意实在是藏不住,他勾唇道:“好,等你给写诗。”
不远处大堂传来青鸢开嗓声音,今晚戏就要开场,二人站在风里,相顾无言地听几分钟。
“你真不打算去陪陪你姨娘?这样扔下长辈会不会不太好?”
赵万钧点点头:“嗯,是有些不太好。”
赵万钧瞧着沈惜言仰头望他眼神,心也跟着化完。
“知道。”
“你骗人,你根本不知道。”
“看见你写给诗,里面说‘夏夜想念’,就是不知莱茵河是哪条河。”
那晚沈惜言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没想到九爷竟真来过。他心下大惊,难怪他把客房翻个底朝天都找不到那首写九爷名字诗,原来是被九爷拿走!害得他日思夜想,白白担惊受怕好久。
蓦地瞪大眼。
五姨娘?原来这个女人是九爷姨娘,那也就是赵司令姨太太!
他抬眼看向那女人,这才终于有正眼打量心思,她虽戴珠宝首饰,抹唇擦脂,但年纪看上去确实要长九爷不少,尤其是她看九爷眼神,俨然长辈看小辈和蔼,和看他没什两样……沈惜言跌入谷底心下便飞起来。
赵五姨太是个性格温润通透女人,知道赵万钧怕是要跟这位小公子讲悄悄话,问过情况之后便不再打搅,个人回戏园子去。
留下二人站在无垠月色下,沉默对望好久。
沈惜言本是随口说,谁知九爷还真思忖起来,他有些失落,但表面却要装作大度,毕竟这话是他先提出来。
“哦,那你赶紧别管。”他低头踢脚地上石子,藏起那万个言不由衷。
“那可不成,万有人又哭着鼻子回去,这罪过可就大。”
“你胡说,谁哭……”沈惜言紧张地矢口否认,眼神却闪烁
沈惜言忍不住怨上心头,“哼”声道:“又没叫你来,也没允许你把诗带走。”
“是吗?”赵万钧眯眯眼,审视着面前撒谎小少爷,“那就奇怪,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家伙抱着不撒手,连医生都不让叫。”
沈惜言还打算糊弄过去,没想到赵九爷这不给他留面子,他觉得丢人极,便故意大着嗓门岔开话题:“那什,原来你看得懂英文呀。”
“拿回去找人译,很喜欢。”
“你别喜欢,那首诗作者又不是,不会写诗。”沈惜言顿顿,马上补充道,“但你要是想看作,可以马上去学,学会就写给你。”
先说话还是赵九爷:“刚才那位是父亲第五房太太,她今儿生辰,父亲身体不适叫代他陪她看戏,你想些什呢?”
“,想——”沈惜言急急开口,却有万语千言堵向唇边,“想……”
赵万钧走到他面前,低头哄孩子般道:“不急,咱们掰开揉碎慢慢说。”
“想你。”沈惜言个没忍住,还是在赵九爷面前五十撂个干净。
这四字分明是句放下姿态剖白话,被沈惜言说出来却无端带着三分责怪,霸道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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