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前门楼子,你说胯骨轴子,合着就是懒得跟你二哥说话呗,成,不讨你喜欢,其他兄弟总没惹过你吧?人正好都在楼上呢,上去喝口酒?带上小孩儿起。”
沈惜言搁后边听,顿时气不打处来,香园那次就是被人接二连三搅黄,这回又来,他心说自己还好跟着进来,他决计不会再把九爷让出去!
沈惜言把推开赵万钧,抢在他前头道
赵万钧那位五大三粗拜把子二哥陈榆林正倚在柜台旁边逗姑娘,不时片咯咯笑声。见赵万钧来,姑娘们顿时阵骚动,纷纷向他问好,眼里也飞起别样春色。
“老九?”陈榆林脸惊讶。
看到陈榆林,沈惜言浑身倒刺都竖起来,用防备眼神盯着他。
陈榆林被这小孩儿瞪得愣,便弯腰凑上张匪气笑脸,还想碰人,被沈惜言躲开。
“沈小公子还记仇呢?”
赵万钧反握住沈惜言按在他手上指头,插.进指缝把玩道:“想买点酒,又想到你喝不。”
“谁说喝不啦,又不是小孩儿!”沈惜言下坐直身子,连声音都放粗不少。
“没嫌你小,你前两天不还咳嗽呢?”
沈惜言纳闷,九爷怎知他咳嗽?
他狐疑地看着九爷,心中忽然闪过灵犀:“之前在香园,有人为叫杯蜂蜜水,可千万别告诉那人是你。”
什过去还没问过。”
好嘛,原来九爷赏青鸢东西都是管家操办!沈惜言喜,攥紧拳头才忍住拍大腿冲动。
硌在他心窝粒沙子终于消失,他正对风口舒畅会儿,突然发现自己刚刚那话好像有股酸不溜丢味儿。
他忙解释道:“你可别误会,问这个是想向你学习如何对待恩人,你也救过——”
“打住小家伙,你最好不要给任何报答。”
赵万钧握住沈惜言手把他挡在身后:“老二,注意态度,别跟这儿故意吓唬人。”
陈榆林看着弟弟护犊子样子,只好负手而立道:“说是陪姨娘过生日,结果跑去带孩子。”
他低头瞟眼两人握在起手,话里有话说句:“你也不怕赵司令知道生气。”
赵万钧抬抬下巴:“看你今儿挺闲,军械厂事谈妥?”
陈榆林脸色变变,他这阵子直在磨那事儿,幸亏赵万钧给他帮忙,不然不会这顺利。他心道这沈惜言还真是老九逆鳞,半句话都碰不得。自那日在香园门口劝过他之后,他就对自己冷鼻子冷眼。
“不然还有谁记得你好甜口?”
沈惜言没答,鼓着腮帮子看九爷。
九爷蔫儿坏,是真。
*
赵万钧去买酒,沈惜言不愿等,非要跟着块儿,结果进门就撞见熟人。
车驶进胡同瞬间,九爷脸上光影也沉下去。沈惜言想问为何,转头又记起来,九爷说过,他不爱被人叫“恩人”。
路过家大酒楼时候,赵万钧停车,却又迟迟没有下车意思。
沈惜言望着窗外人声鼎沸问:“怎,这就是你说好地方?”
“不是。”赵万钧思忖道,“算,走吧。”
“不行,不准走,你还没告诉为何停车呢。”沈惜言把制住赵九爷开车手,他最不喜欢被蒙在鼓里感觉,非要对方说清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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