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法子?”
赵九爷扬鞭策马,朗声道:“回家!”
赵万钧思忖道:“二十岁生日可非比寻常,改天得大办,今儿就先许个愿吧。”
沈惜言觉得九爷说得在理,便双手合十道:“但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赵万钧笑道:“大胆点儿,要许就许‘年年胜今日,岁岁胜今朝’。”
沈惜言摇头:“奶奶说,做人不能太贪心,不然老天爷不答应。”
赵万钧被这小傻瓜弄得扶额,无奈道:“谁叫你对天许愿?你这愿望还得来实现。”
被扰雅兴,沈惜言哼道:“怎啦,这可是七夕节歌颂爱情千古绝唱,你这个没文化。”
“看这千古绝唱就是个屁,能与夫人两情相悦,甭说朝朝暮暮,就是丢分秒都嫌不够。”赵九爷说罢,响亮地亲口沈惜言脸蛋。
九爷这话糙不行,却如同打碎罐子蜜,沈惜言窝在心里甜会儿,忽然反应过来:“凭什是你夫人?说你才是夫人。”
赵万钧勾唇笑:“咱现在不争这个,日后见分晓。”
沈惜言心说日后就日后,总有天,他要把九爷娶,让严书桥无话可说。
钧坦然道:“想看你脸红。”
“你……”沈惜言顿觉丢人,可他天生面皮薄,激动便容易红脸,赵九爷就是拿准才故意逗他。
九爷贴在沈惜言唇边,低声道:“你脸红下,欢喜辈子,所以要亲你,好把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定下来。”
沈惜言听,粉色脸颊立刻如赵九爷所愿,又红几分,下蔓延到耳朵根。他整个人恨不得缩成只鹌鹑,哪儿还有那夜在花田强亲九爷勇猛。
*
说话间,天上飘起淅淅沥沥雨丝子。
“哎呀,怎下雨!”
赵万钧将下巴抵在沈惜言头顶替他挡雨:“夫人有所不知,那是牛郎织女在羡慕们,羡慕得都哭。”
沈惜言心头热,嘴上却嗔道:“尽说些不着调话,天下之大,有情人之多,为何偏偏羡慕们?”
“你要非不信,有个法子,能让他们更羡慕些。”赵万钧说着用唇碰下沈惜言白皙光滑脖颈。
二人各怀心思地信马走会儿。
沈惜言忽然叹口气:“其实今天还是二十岁生日,都忘。”
他这几日天天盼着九爷回来,早弄丢日子。
“你在保卫厅登记册上填日子不是下月七日?”
“那是爸给改,真正日子是今天。”沈惜言说这话时候眼神有些暗,却没给九爷瞧见。
二人打从城墙外回来,路斗嘴儿拆招,纵马漫游,行至长街深处。街道两旁有女子将刺绣挂出来,二人看好久,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七月七日乞巧节。
在沈惜言心中,牛郎织女就是中国罗曼蒂克象征,二人年会珍惜日子,他恰与九爷在起。
思及于此,他不由得声情并茂地颂道:“金风玉露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
结果诗没念完就被赵九爷打断。
“打住,跟这些多愁善感玩意儿八字儿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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