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赵万钧还以为沈惜言是不舒服,便揽过沈惜言身子,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车里还有司机在,沈惜言浑身僵,下意识想要推开九爷。
赵万钧知道沈惜言这是还没完全放下十年前心结呢,宽慰道:“没事儿,王向才是人。”
“是啊沈少爷,是九爷人,唯九爷马首是瞻。”王向才这话已经说得够直白,意思就是您二位爷尽管搂着,甭管。
沈惜言心说有权有势真好,竟能强行让人接受这种有违世俗东西,比光有钱好多。
赵万钧边往外走边道:“晚上回,惜言还在睡觉,别吵他,中午炖些清淡汤,他要没睡醒就留着醒再吃。”
席贵跟在后头连声应下,心说头回见九爷如此面面俱到地照顾人。
他和妻子是唯能住在九爷旁边下人,虽说昨夜雨大,可正房那动静却还是被他听个大概。
上次九爷抱人回来时候,他还道这沈小公子是九爷从哪儿认回来弟弟,没成想竟是这种关系,不过权贵们有点儿特殊癖好也不算什稀奇事,只要不搬上台面切都好说。
上车前,赵九爷沉声道:“有些话不要让人乱讲出去。”
屑。
要搁以前,沈惜言绝对会敲讲台好好说道番,但许是今天晨曦太美,他原谅九爷不屑。
他伸手抚下玫瑰花瓣,又摸摸自己唇,像是确认般道:“果然比玫瑰还要幸福,它只能被阳光抚摸,而是被爱神吻过人。”
九爷搂着沈惜言面色沉,捶床板怒道:“他大爷,爱神是谁?老子看他是想吃枪子儿!”
沈惜言被吓大跳,像只受惊小鹿涨红脸,好会儿才大声道:“爱神是——他是个不解风情大老粗!”
到香园雅阁,沈惜言发现就连他听戏座椅也放上精巧软垫,桌上摆着消炎下火槐花茶。
沈惜言出身商贾巨户,奉命伺候他人海去,可毫不夸张地说,从小到大除他奶奶,还没人这般无微不至对待过他。
沈惜言坐下时剥个冰镇葡萄放进嘴里,猝不及防差点儿没酸出眼泪。
他想说九爷人好,结果话出口就
“明白,家里人会挨个儿打点好。”
少帅府里突然多个人,大宅上上下下却没人打听,好似都心领神会地就把他当作主子来伺候,口个“少爷”地叫。
沈惜言开始还奇怪,没两天就习惯,他本身就是个被人伺候惯主儿,换个地方他也照样还是少爷。
小少爷不仅身子金贵,还是个闷不住性子,腰刚好点儿就嚷嚷着要出门听戏,九爷被闹得没辙,最后还是应允。
上车时候,沈惜言发现车后座坐垫从竹席变成羊绒,看就知道是怎回事,再想到这几日九爷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情形,他下憋不住心头熨帖,突然有好多话想立刻说给九爷听,却又怪不好意思,只得别别扭扭坐在那儿。
*
赵万钧上午要去司令部,把沈惜言哄睡着之后,他下床穿戴整齐,又忍不住捧着沈惜言脸亲好几口。
出门时候,脸上柔情已然恢复往日严肃。
“爷,车给您备好。”
席贵站在门外恭候多时,眼瞅着太阳都开始往正头跑,终于把九爷给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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