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啦,说不对吗?”
赵万钧拔枪插.回腰间:“这屋您是大拿,您说都对。”
沈惜言轻轻哼声,没再说话,他跟在九爷身后许久,忽然问句:“大拿能看看那屋里到底有什吗?”
恰巧阵大风刮来,呼啦啦卷起四下片,赵九爷没回应他,不知是没听见,还是压根不想同他说。
*
看着高耸枝桠,小少爷跺脚道:“唉,瞧这手,真是自讨苦吃!”
赵万钧回来时候,见人狗站在树下,齐齐往上看。
“怎这是?”
“把天狼最喜爱球扔上去,它怪呢。”沈惜言歉意地看天狼眼,果不其然听见它呜咽两声。
赵九爷掏出腰间枪:“好办,站远点儿,耳朵捂好。”
小少爷撒气撒够,检讨最后还是赵九爷自己写,但为表示对小少爷劳动成果尊重,他还是挑拣些不太离谱句子拼凑上去,最后拼篇狗屁不通文章出来。
沈惜言看得直乐:“赵司令看完会不会气得让你再写十个检讨。”
“他不会看。”
“他不看你还写呀!”沈惜言瞪大眼道。小时候他爸罚他抄课业,他都是唬弄过去,因为他知道他爸转头就会把他忘。
“当然得写。”
莺飞草长二月天竟下场雪。
赵万钧这两天出城去,沈惜言个人在家歇得早,才睡下没多久就听见后院有不正常响动,他骨碌爬起身,还以为是闹贼,心说这四九城还有人敢盗九爷家。
他不敢吱声,轻手轻脚推开小门看,只见四五个男人正围着玫瑰苗搭棚子呢。他们都是九爷亲信,也知道他与九爷关系,而九爷就站在旁指挥,身上落满皑皑素尘。
沈惜言连忙拢拢衣裳,随手拿起把伞跑上前撑到九爷头顶,顺道拂去他
沈惜言见拔枪,立刻躲得远远。
赵万钧朝树枝开枪,球还没落地就被天狼扑起口叼走。
赵九爷还想让他小玫瑰花看看他爷们儿有多无所不能呢,结果转头就对上小家伙痛心疾首表情。
“多好棵树呀,你这粗鲁,把人家整个枝桠都打断,它肯定疼坏。”
赵九爷眉心跳,愣是被沈惜言噎出股子哑火来,这留过洋就是不样,小脑瓜里尽是些奇思怪想。
他义父要无非是对他掌控感,既然这想要,给他就是。
赵万钧摸摸沈惜言微卷头发,唇边丝笑意,但沈惜言看着却怪不舒服,有种凉飕飕感觉。
赵九爷拿着检讨去司令部,他前脚刚走,后脚沈惜言就被天狼缠住,天狼叼着球要沈惜言陪它玩,还不许其他人代劳,沈惜言平时宠惯天狼,只能同它跑到院子里。
天狼是军犬,脾性好动,沈惜言早都气喘如牛,天狼还生龙活虎。他实在玩不动便抛个球出去,想抛远些让天狼多找会儿,谁成想用力过猛直接卡在树上,天狼够不着,就跑回来脸委屈地冲沈惜言叫唤。
那树栽在耳房边上,路过耳房时候沈惜言还是忍不住多看眼,这间房直上着锁,早在半年前席贵就告诉过他,这里头装着九爷最重要东西,不能看。然而说不好奇是假,住进少帅府之后,他也拐弯抹角地向九爷提过,皆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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