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徐徐吹过,回廊下,赵万钧隐于夜色唇在沈惜言身体和灵魂上开出朵又朵花,把枝玫瑰变成春天。好像如此这般,便能辈子含霞饮景,摘星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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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时候,赵九爷自然是不舍得折腾小少爷,尤其是小少爷刚诉委屈。然而,尽管九爷再温柔,沈惜言也依然免不腰酸背痛。
可他心中牵挂着好友,思索再三,还是忍着不适上严公馆开导人去,好在九爷担心他怕鬼,把司机王向才留在府上专门开车接送他。
自严书桥拜托自己陪他赴宴那日起,托陆二小姐福,陆太太生日宴又足足拖个月,严书桥从开始跃跃欲试,到后来胡思乱想,最终又变回愁眉不展。
“天上不好看。”赵万钧亲下沈惜言眼睛,“这儿星星才是人间盛景。”
呼吸相闻间,沈惜言愣愣地看赵万钧片刻,桃花状眼中如同盛着两汪清潭,藏在眼睫扑扇疏影之下,不经意透出懵懂,越是纯净,越是勾魂摄魄,让每颗星星陷落都化作万丈软红。
“你浑身上下就属嘴最好使。”小少爷眼神忽然开始四下飘飞,里面星光也如同害羞般忽明忽暗起来。
赵九爷扬起唇角:“夫人要这说,爷可就不乐意啊。”
“你有什不乐意?又没说错。”
样觉得他是个不懂事小孩。
所以尽管他爱耍少爷性子,却唯独不会强求九爷同他谈情说爱。
两人在良宵中沉默地拥会儿,忽觉庭下如积水空明,才发现天上星光大亮。
沈惜言仰头道:“今天星星真好看,就像那晚花田里萤火虫。”
“你爱看咱就多看会儿。”
他最常说句话就是:“惜言,你说陆凤眠会不会是有心上人,所以才不愿回来?”
沈惜言没辙,也盼着那陆二小姐能早日回来,不然他那相思成疾发小儿非要憋死在死胡同里不可。
许是兄弟二人祈盼太过诚恳,某个风和日丽下午,陆凤眠终于回来,宴会即刻定在两日后,请帖也天之内发出去,沈惜言也收到份,不过不是严家帮他要来,居然是施耐德向陆太太提出邀请他。
大清早,沈惜言就去利威洋行取法国运来钻石项链,为给严书桥撑住场面,他之前专门去向严夫人打听消息,得知陆太太是法国人,最爱珠宝首饰,便挑这极其贵重礼物。
“得,那今儿就让夫人好好检阅检阅,究竟还有没别地儿更好使。”
赵九爷趁沈惜言不注意,把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跟土匪抢人似,动作粗鲁得要命。
沈惜言惊呼声,四下张望,只见内院大门紧闭。
这方天地,惟余二人。
他搂住九爷脖子,红着脸道:“那你轻点,明日还要去严公馆呢……”
听闻九爷要陪自己看星星,沈惜言内心那点隐隐失落顿时扫而空。
“那颗最亮就是天狼星吧?早知道该把天狼喊过来,让它瞧瞧自己好兄弟。”沈惜言边说边看向赵万钧,却发现对方视线直落在他身上,不曾看向夜空。
“喂,你还看不看星星啦?”
赵万钧捧住沈惜言脸,正色道:“别动,正看着呢。”
沈惜言哼哼道:“你当傻呀,你分明是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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