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万钧抚抚沈惜言柔软发丝:“最近非同往日,先委屈你阵子,日后想叫怎还都行。”
沈惜言破天荒地没顶嘴,他乖乖“嗯”声,收紧抱住赵万钧双臂。
最近九爷时常晚归,要沈惜言别等他,但沈惜言不肯独自早睡,总要撑到人回来才放心闭眼。今日好不容易逢到九爷在家,他自然要抱个痛快才行。
他想起当初九爷说不喜欢秦观那句“岂在朝朝暮暮”,他还骂九爷是个没文化,可现在看来,他才是无法接受分离那个。
然而比起舍弃朝暮,他更怕九爷会像席贵那
“报告九爷,经过弟兄们五天密切巡查,机器厂周围方圆六里现已无人踏足,您看今晚是否能让货和人进厂?”
赵万钧思忖片刻道:“别急,先放批普通零部件进去。”
“是!马上传令下去。”
亲信离开没多久,沈惜言就回来,他路小跑着进垂花门,见九爷正负手站在厢房前回廊里,便个猛子扎进九爷怀中。
“怎?”
为帮发小追人,沈惜言这段时间没少打听陆凤眠事,他发现大家对这陆二小姐早都是津津乐道。
说起陆凤眠,竟还是位奇女子,明明家世显赫,身份尊贵,却偏要去做演员,家里不同意,她便在十六岁时揣着两块大洋独自人跑去上海,用两年时间成为风靡电影界“凤凰花”,让无数男人拜倒在她裙下,她却个也看不上。多少贤良淑德妇人指责她是个放浪疯女人,说到最后却又眼含羡意……
然而,陆家二小姐抗婚逸事还没个完,坊间又开始盛传另档子稀奇事。
说城郊往西九里地有个上世纪机器厂,由于技术没跟上出几次人命事故,建起没多久就废弃,多少年来直好好扔在那,直到前段时间,竟突然开始半夜闹鬼。
到晚上,总能听见吱呀吱呀齿轮转动声,像绞肉样。听个屠夫说,他有天半夜路过尿急,正要方便时,厂里突然传出惨叫,吓得他遛着鸟就颠儿,回家后便高烧三天三夜。
沈惜言环着九爷腰,把自己听来鬼故事讲遍,讲得那叫个声情并茂,差点儿说得九爷都信。
赵万钧看着眼前煞白小脸,万万没想到自己弄这出“闹鬼计”居然把自家小少爷吓成这样。他心里说着罪过,手上却对投怀送抱沈惜言爱不释手。
“怕什,就算这世上真有鬼神,有在它们也不敢来碰你。”
“那你万不在呢?你现在每天忙大事,都快见不着你。”沈惜言说完便将下巴往赵九爷肩上搁,像是委屈。
赵万钧听明白,小少爷这是嘴上说着怕鬼,心里其实是在埋怨自己不够陪他呢。
城中老辈人都说是当年被洋机器吃掉惨死人变成厉鬼回来索命,总之怎传怎邪乎。
这闹鬼传闻不胫而走,未出半月,便再没人敢往机器厂周边去。
沈惜言从香园那儿听来这个故事之后怕得不行,连吃五块桂花糕才把跳到嗓子眼心噎回去。
青鸢见状,提议送他回去,被他强撑脸面拒绝,结果路听着那黄包车车轮声,都像是机器厂齿轮声,愣是给他颠簸出身冷汗。
少帅府书房内,赵万钧名亲信冒着夜色急匆匆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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