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们看到沈惜言之后,却并没有什特别表情,仿佛他们参加,
“柳绿早被送去高家,您今日上门后自然能见到她,至于刘涯,他被老爷派去走货,没个十天半月回不来。”
那手下同沈惜言说话语气甚是轻蔑,所谓上门赘婿,都是为人所不齿。
沈惜言心中阵寒意,他父亲为卖他,这是把他所有路子都给断。
他离家五年,在金陵没什人脉,此刻不会再有谁来救他,唯办法就是逃跑。
眼下,反抗是下策,不如先假意屈从,再做跑路打算,只是现如今他身无分文,只有口袋里那串奶奶留给他项链。
这般大逆不道,实属灾祸。
*
正月初十,良辰吉日。
锣鼓唢呐鞭炮声响彻十里长街,大半个金陵都知道,赫赫有名沈、高两家要结亲。
被关个多月沈惜言终于见到久违天光,然而,却是被绑着。
沈惜言挣扎着被拖走,沈长河胸膛剧烈起伏,被沈惜言气得头晕眼花。
这孽子果然如那算命先生说,是个不折不扣扫把星!
沈惜言是二十年前七月初七生,那天适逢乞巧节,原本是个好日子,可他母亲却难产,拼尽最后口气才将他生出来。
最终,喜事变成丧事。
沈长河与沈夫人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什感情基础,却依旧是痛心疾首。
想起奶奶,沈惜言鼻子酸,险些落下泪来。
见沈惜言咬牙切齿地不知在想什,手下道:“大少爷,小人奉劝您句,千万别打歪主意,老爷说,无论用什法子都要让您顺顺利利地拜堂。”
为防止沈惜言逃跑,接亲队伍没有安排他骑高头大马,路旁围观人也心领神会,毕竟是奔着上门去,确实也不好抛头露面。
婚礼在高家礼堂办,门口摆着两位新人名字,沈惜言这才知道那位要跟自己成亲姑娘叫什,连他与高小姐庚帖都是他爸代笔交换。
两大世家盛宴,自然是宾客盈门,言笑晏晏。
清晨,四个下人破门而入,强行给他穿上新郎服,戴上胸花。
那四人都是孔武有力练家子,沈惜言挣扎就如同蚍蜉撼树,毫无意义。
沈惜言双眼拉满血丝地问:“爸呢?”
“回大少爷话,老爷已经在礼堂等您和高家三小姐。”
“那丫鬟柳绿,她在哪里!还有刘涯呢?”
沈长河乃经商之人,对风水运势极其看重,每次走货之前都会去寺庙上香,死老婆这等大事,必然是要请算命先生来掐指二。
算命来,首先算沈惜言和沈夫人生辰八字,摇头叹息,说并非母亲体弱,而是这孩子克死母亲,还说沈长河原本财运亨通,但命犯煞,根源就是这个孩子。
果不其然,自从沈惜言出生后,沈长河商会开始频频出现问题,最难时候差点儿破产,直到他替沈惜言改生辰八字,才逐渐好转起来。
于是,他越看沈惜言越不顺眼,直有送走他念头,怎奈母亲直护着孙子,才让这个灾星留在他身边十几年。
沈惜言克他这多年,如今回来,终于有点儿用处,能替他和高家牵线搭桥,壮大沈氏商会,可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沈惜言竟敢说自己爱上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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