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商随便坐在书桌边上,将那年暑假事情跟他娓娓道来。
说着说着,文商想起个东西,他站起身子,走到书架上,边翻找,边道:“当时跟你二叔拍过张合照,没记错话,应该在还在这。”
翻会儿,文商终于在本相册里头找到那张合照。
穆远兴冲冲地凑上前去,心切得很,“快给看看,快给看看!”
不等文商把照片递过去,穆远把抢过来,他将照片拿在手上,端详许久,突然之间恍然醒悟,大喊声:“靠!原来是你!”
然后又向文商询问那天晚上细节,“你真点都看不清楚那个跟你说话陌生人长什样子?”
文商摇头,“你家楼下路灯坏有段时间,直没人维修,周围那暗,根本除人大致轮廓以外,根本就看不清其他细节。”
“那个人身高呢?知道不?”
这个文商倒是清楚,“应该跟华叔差不多。”
穆远点点头,若有所思。
穆远听得很认真,他视线始终停留在书房墙壁那幅下山虎画卷上,言不发。
许久,他才将目光从画上撤离,转向文商,问道:“可以让再好好看下你后面纹身吗?”
文商二话不说,背过身去,将上身衣服脱下。
穆远缓缓地抬起手,往前伸去,轻轻抚摸着他后背,看见那熟悉纹身,脑子不自居地又忆起自己二叔。
除二人平稳呼吸声以外,书房里听不见别声音。
文商着实相当意外,他本来都已经不抱任何期望穆远会想起当年自己,然而事实是,穆远确记得他,只不过,这多年过去,文商在外貌上有不少变化,个头长高,身材也比以前更加结实健硕,跟当年那个清瘦男孩相去甚远,穆远自然而然地就没有将文商跟当年那个17岁男生联想到块。
文商仿佛听见春天来临脚步声,是守得云开吗?他揣着心中几分雀跃,等待穆远下句话,穆远却出其不意,狠狠地抡起胳膊,往他后背捶拳。
“穆远”这是文商头回喊他名字。
文商转过身去,与那双略带疲累漆黑眼眸相互对视,用认真口吻,告诉他:“不管怎样,都会帮你。”
穆远眨眨眼睛,没说话,他以为文商之所以愿意帮他起查明真相,定是因为二叔。当然这是原因之,但穆远并不知道,文商这做另个原因,其实是为他。
大概因为文商与二叔有过交集缘故,之前看他种种不顺眼,统统都消除,反倒对他增添几分好感。
穆远首次发自内心地露出友好微笑,对文商道:“你以前跟二叔之间事情,能再跟详细说下吗?想知道他跟你是怎相处?你们平时都聊些什?他叫你打拳时候是不是很严格?有凶过你吗……”
沉默好阵,文商忽然问道:“你当初为什要加入社团?”
穆远没做声。
“是不是为查清楚华叔死因?”
回答文商是阵沉默,文商把它当做是穆远默认。
“直想找到杀害二叔真凶,可是每次当觉得自己快要接近答案时候,好像总有什阻力挡在面前。”穆远指尖在那朵蔷薇花上划过,不经意地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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