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康笑容很勉强,他倒也不是全然愚蠢,也知晓该如何测试旁人真心,也知晓该如何在不说假话前提下隐瞒住最真实情况。
然而可悲是,他为他妹妹付出那多,却依旧得不到对方尊重与理解,却依旧做不到和对方推心置腹、坦诚相对。
有些人值得帮助,有些人不值得帮助,而齐媛媛,显然是后面类人。
很想问齐康“你后悔”,但克制住这份冲动,转过来又问他:“婚礼上有没有想邀请客人?”
齐康摇摇头,说:“这些年没什朋友,以前老师和同学也不太敢见,过得太狼狈,很怕他们会问,这些年过得怎样。”
“算算时间,她应该大学毕业吧。”
“说是后来申请读研究生。”
“……那你这次,准备给她打多少生活费?”
“和以前样,两万块,”齐康脸上依然带着笑,但笑意却并没有深入到眼底,“给得多,她知道过得好,说不定会索要更多钱。”
“你明明知道她是什性格人……”
这不是目然?
又不受控制地去想个“可能”。
如果那个冬天,回到老家时候,身上拥有不是仅有万多元,而是很多很多钱,齐康会不会选择听话。
无论是会,亦或不会,恐怕都不会开心,于是强迫自己放弃这个假设,也假装没有听到他那句“喜欢”,若无其事地换个话题。
“婚礼还剩下不到半个月,要顺便给你妹妹发份请帖?”
“没人敢这问。”
“当然,是你太太,为讨好你,他们不敢问,但那个场景,想想,也好尴尬。”
伸出手,抓起他手指,细细地抚摸过去——他手因为近三个月养护已经变得柔软而白嫩,几乎摸不到什茧子和其他粗糙痕迹。
除手之外,他认认真真地读几个月书,在读书之余,又跟着礼仪老师学习礼仪,气质上变化不可谓不大。
就像“尴尬”这
“她总归是妹妹,”齐康说这句话模样,和无数年前,他想把读书机会让给妹妹时如出辙,“是她哥哥,得照顾她。”
“你拿她当妹妹,她未必拿你当哥哥,”这话说出来有些残忍,但又不得不说出口,“齐康,你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你没必要为她做那多。”
“她还能喊声哥,就当她是妹妹,这两万块钱权当是借你,等之后去工作赚钱,再还给你,好?”
“你前任丈夫都没管你要过这份钱,倒不至于连他都比不过,”心底是不大痛快,但齐康如此固执,又很显然是劝不动,“你那妹妹城府很深,如果除要钱还有别事,你最好同说说。”
“暂时没什事,上次告诉她,又嫁个男人,在村子里摆流水席,她什都没问,直接挂断电话,看样子很怕会管她要什好处,或者逼她同你说上几句话似。”
齐康摇摇头,他说:“不太想见她。”
“你们有多久没见面?”很好奇这件事,也隐隐约约有答案。
“自她出国后,再也没有见过。”
“那多久联系次?”
“开始联系得多些,后来也不怎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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