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康没有过多犹豫,他点点头,像是很听话似。
用手指拨弄着他头发,思考着他正在想些什,但思考会儿,就止住思绪。
他很难再复制成功,也很难拥有与抗衡资本。
应当更自私点,那样话,齐康未必会过得更糟糕,但自个却会过得很好。
谈什平等包容恋爱,做什举案齐眉夫妻,如今最适合与齐康相处方式,或许就是他无条件地顺从、而事无巨细地掌控他。
没有收敛自己,第二天齐康起得很晚,神色有些萎靡。
将手上腕表带回到手腕上,扣好表扣,漫不经心地对齐康说:“你高考成绩出来。”
他眼睛睁大少许,试图从床上爬起来取下手机核实,但他高估自己身体,又重重地倒回到床上。
静静地看着他作番无用功,才说:“帮你查过,成绩还不错,能上本学校,你想去哪个大学?”
齐康愣住,过会儿,脸上才显现出些许喜悦来,但他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问:“你想让去哪所大学?”
回回神,弯腰帮取拖鞋。
换鞋,又看他拎着们随身行李忙忙碌碌模样,仿佛能幻视他这些年在上段婚姻中模样。
他本该是和样翱翔在天上雄鹰,却被人折断翅膀,束缚在方寸之间,整个宁县像所无形牢笼,禁锢他行动,也禁锢他思想。
将牢笼大门打开,他却依旧不敢走出牢门,甚至还惦记着他曾经“狱友”们。
斗米之恩,涌泉相报。
他是个蠢货,他应当听。
为自己不做人行为找好充分借口。
“想去哪所大学都可以,”上手去摸齐康脸颊,略带冰凉表链贴着他皮肤,刮出道并不明显红印,“在平城房产有很多,到时候找个附近搬过去住。”
齐康听这句话,看向目光明明灭灭,仿佛有千言万语,但说不出口。
“们才刚刚新婚,”用手指碰碰他有些干涸嘴唇,“不适合两地分居,也不适合长期不住在起,况且全国最好大学大部分都在平城,还是你有别想法?”
“没有……”他声音很轻,他很温柔地又问遍,“你想让去哪所大学?”
“去读曾经读过大学,那学校排名靠前,校风很好,你分数应该够,”语气并不像是同他商量,更像是通知他,“专业可以随便你选,最近十年经济都不会太好,不过就业你不用担心,等过四年你毕业,会帮你。”
滔天之仇,却试图遗忘。
眼里是齐康,脑子里也是齐康,但并不妨碍做其他事。
将手上腕表卸下,规规矩矩地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头,对齐康说:“今晚洗干净些。”
齐康动作顿,低声说句:“好。”
们同房,或许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齐康满心满眼里才会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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