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迦学着穆温然刚才样子，用手盖住穆温然
眼睛。
“你不要笑，笑就不要看
。”
“为什
？”
他拿起果汁喝
口，冰凉橙汁滑入喉咙，口腔里满是甜腻味道。穆温然在这时靠过来，炙热气息洒在路迦耳朵上，“好，现在说说吧。”
路迦觉得自己耳朵定很红，捂住话就是欲盖弥彰，只好缩缩脖子，把果汁放下清清嗓子：“咳……你要说什？”他装傻。
穆温然眯眯眼，路迦立刻怂：“哎不是……瞎说，你别当真。”
穆温然轻笑声，那声音低沉磁性能叫人酥耳朵，路迦却觉得毛骨悚然。穆温然抬手揉揉他耳垂，力道轻得像没碰上，路迦觉得痒却不敢动。
客厅里静悄悄地，路迦僵直着身，又拿起茶几上果汁喝口，甜得有些呛口。穆温然手半搭在他肩上，他又不敢大幅度动作，潜意识觉得现在还是少说话。
穆温然将路迦拽进门内，随手关上门：“怎？”
路迦没说话，像犯错事头都不敢抬。
穆温然板着他下巴，“别低头。”
路迦不再较劲，任由穆温然拿捏。路迦找不到更好方式，他从不为自己而活，这次也样，在亲人和穆温然之间进退两难却不想他自己。
穆温然看路迦许久，最终放软声音，再次妥协：“你别给哭。”
路迦锁骨很明显，尤其是把背挺直时候，穆温然手指向下，抚到锁骨凹陷处，顺着往上推便是喉结，感觉到路迦喉结攒动，穆温然问：“你害怕什？”
路迦怪紧张：“没有。”
穆温然和路迦贴得很近，两个人之间从不存在什安全距离，对于对方亲密接触也没有丝毫排斥。穆温然眸色很深又不是纯粹黑色，眼中浓烈情感像随时随刻要把人吞噬。他从不在路迦面前展露这些，然而路迦还是害怕，这让他心中覆上层阴翳。
路迦受不这沉默，索性把真实想法说出来，还是以前老样子，在穆温然面前无法藏住心事：“还是有那点点害怕。”他往后看，试图看到穆温然脸却被只手盖住眼睛，“其实挺怕你生气。”路迦压住自己喉间叹息，他总是爱叹气这毛病得板板，“你是不是生气？”
没得到穆温然回应，路迦眨眼睛用睫毛扫穆温然手心。片刻后他得到光明，看见就是穆温然那双带笑眼眸。
“没哭啊。”路迦也觉得昨天自己眼泪掉得莫名其妙，颇为不好意思，“没想哭，真。”他瞄穆温然眼，看他相不相信自己话。
穆温然“嗯”声，让开道问：“进来说。”
路迦想摇头说不，手却被穆温然拉着，不由自主跟着穆温然进客厅。他知道自己完全不想反抗，心里哀叹自己堕落，然后跟随着真实心意坐到沙发上。
穆温然去厨房拿果汁，路迦眼睛也追随着他，撑着茶几往厨房看，在穆温然转身时缩回头。
穆温然把果汁放到路迦跟前，路迦碰碰杯壁，冰凉凉。想问穆温然为什给他准备果汁，话到嘴边又不说。来这里路上他都很纠结，直纠结到门口，看到穆温然刹那脑子更是片空白，毫无逻辑地说方才那番话，现在连后悔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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