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爸爸欢欣地高昂头颅叫声,叫声扫七十多天忧愁与失落,如此畅快,令阮星渊禁不住地为他祝贺。
小企鹅低头啃壳,专心致志。稀疏灰色毛发露出来些许,个头很小,小小喙时不时地从壳里透出来,阮星渊看着便心软。
这只迟许久才终于出来小企鹅认真而执着地为出壳做准备,勤勤恳恳,下接着下。
或许是迫不及待地想见见等待许久企鹅爸爸。万物之爱,父子亲缘。
阮星渊看着屏幕,心中触动,这只先天不足却又如此努力活着小企鹅,想必日后也定是为同他爸爸般优秀而温柔鹅。
敲壳声音愈加频繁,阮星渊皱下眉。他俯下身,在自己企鹅病历本上写下自己观察日记。
幻想症第三天:耳边仍然时不时地出现企鹅幼崽破壳声,感觉吵极。但意外地没有再短暂性失明,也没有昨天那频繁敲击声。综上所述,本人似乎病得不轻,但又有些好转。
阮星渊自从得病起就决定记录下自己所有病症及病症发展,将来若有人来到南极,得同他相同或类似病,或许也能够为他提供些许帮助。
企鹅爸爸趾上蛋摇晃下。
阮星渊睁大眼睛凑到屏幕前,蛋晃动似乎更大,尽管他看起来不是十分清晰,但阮星渊确定那颗蛋确实在动。
这多天,如果这颗蛋还没有动静,那基本可以肯定里面确实已经没有生命。
他有些不忍直视。阮星渊见过雌企鹅将蛋转送到雄企鹅上失败企鹅夫妻,在其他企鹅孵蛋时候,凄凉地用石头传送练习技术,为下年传蛋做准备。
他关注这只企鹅这久,很难不对他怀有恻隐之心。若是这只企鹅真没孵出企鹅宝宝来,阮星渊甚至难以想象他会怎做。
屏幕上企鹅爸爸并没有将蛋收回肚子下。
如阮星渊心里打鼓,难不成他要放弃?
“咔咔咔”
稚嫩声音在阮星渊耳边响起,“明天!出来就杀他!”
“……”
医生!脑子里鹅好凶!
企鹅爸爸弯下脖颈向下看,动作同阮星渊出奇相似,人鹅满心期待,只等待着个小生命降临在这神奇冰川世界上。
伴随着耳边敲击声,阮星渊紧紧盯着蛋壳,他有些感动,又觉得有些诡异。这个企鹅群里目前就只有这颗蛋还没孵出来企鹅幼崽,可他偏偏能够听见只迟迟未出生企鹅幼崽叫声。
阮星渊感慨。
他可真不起,幻想都跟随着实际情况随时变化。
渐渐,蛋壳上出现个细小黑点,随后缓缓扩大。阮星渊看见个喙尖头。他欣喜若狂,甚至顾及不上耳边啃咬壳细碎声。
企鹅爸爸趾上蛋摇晃下。
阮星渊愣住,他猛地凑近屏幕想看个清楚,只是蛋没在动。
叹口气,阮星渊惊讶自己竟然幻想幼崽破壳到在现实里求证地步。
这着实有些疯狂。
“突突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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