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薰语气平静,像是在说别人过往:
“不知祁大人当时有何感想?为报仇,不得不和这个仇人儿子在起,很痛苦吧?想必每时每刻,都厌恶得恨不得杀吧?”
祁宴改往日淡然,倏地激动起来:
“不是!不是你想那样,——”
“还不至于说个死字,就被咒死。”
“夏薰!”
祁宴连名带姓喊他名字,是真着急。
夏薰不以为意,继续说:
“陈家小姐听说你受伤,连夜做出来补血糕点,还特地登门拜访、亲手送来,她如此情真意切,就算她爹要害你,她也不会给你下毒。”
“立刻去找大夫,那些点心不知是什做,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没有问题。”
祁回就要出门,夏薰挡在他面前。
“这紧张干什?”
祁宴敛容屏气,严肃地说:
“陈县公和分属不同阵营,与他不睦已久,他府里来食物,怎敢轻易入口?有毒怎办?”
“早就命令过,除之外,任何人不能见到夏薰,你罔顾命令,犯这大错误,还想让不要追究?”
四下鸦雀无声。
脂归不敢为自己辩解,也没有人敢替她说话。
祁宴又对祁回说:
“陈景音拿来东西,都扔到湖里去。”
“说什?哦,她看上去对你十分真心,或许你可以考虑娶她,等你成陈县公女婿,你们矛盾也许就化解。”
祁宴陡然瞪大眼睛,下颚线条瞬间紧绷,嘴唇抿成条直线
路上,不断有下人来问夏薰去哪里,想要给他领路。
他不加理会,径直向书房走。
他很熟悉这里,远比这些人还要熟悉。
走到书房外回廊,远远就听见祁宴声音:
“别在外面跪着,有这个功夫,不如去收拾行李。”
夏薰扭头站到旁。
“无所谓,时过境迁,过去事无须再提。你提防陈景音是你事,不要迁怒脂归,她没有做错什。”
祁宴不出声,深深地望着他,过会儿,轻轻问道:
“……还有呢?你今日见过陈景音,就没有别想说?”
夏薰疑惑道:
祁宴挑眉道:
“情真意切?你不过见她面,就信她说辞?你怎知她不是演出来?她不是奉她父亲意思,故意接近?”
夏薰波澜不惊:
“就像你当年那样吗?隐瞒身份接近,表面对示好,暗中步步为营?”
祁宴怔住,时无言以对。
夏薰满不在乎。
“两个时辰前就吃,要是有毒,早就死——”
“死”字未出口,祁宴沉声制止:
“生死是大事,怎可胡言?”
夏薰冷哼声:
夏薰从回廊后现身。
“不吃就给,不要浪费粮食。”
祁宴怔,问道:“你怎来?”
夏薰说:“东西尝,挺好吃,你要是嫌弃,就给吃。”
祁宴神色变,几步走到他面前,将他上上下下打量番,对祁回道:
绕过廊柱,夏薰见到脂归,她跪在书房外,不发言。
祁宴本在房中,在祁回搀扶下走到门边。
夏薰冷眼看着,觉得祁回小心翼翼样子,多少有点可笑。
祁宴何时成病猫子,几步路都走不。
祁宴没有看见他,对着脂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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