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祁宴紧紧抓着胸前衣服,半跪在地。
他艰难呼吸着,表情十分痛苦,虚弱地靠在祁回怀里,额头上都是冷汗。
如果不是有祁回在,他早就倒在地上。
祁回从怀里掏出药瓶,倒出药丸,熟练地喂到他嘴里。
祁宴已经习惯药丸苦涩,咬碎后硬着脖子吞下去,水都不用喝。
他为何要做出这般情态?
从头至尾,被欺骗、受到伤害,不是只有夏薰自己吗?
他夺门而出。
祁回忽然大喊声:
“大人——!”
祁宴僵住,被夏薰掰开手颤抖地停留在空中。
他不知所措,脸上原本执着表情消失不见,只留下片空白和茫然。
他眼睫轻轻发颤,眼尾泛出红色,漆黑瞳仁蒙上层水雾。
他愣愣地望着夏薰,许久后,长长吐出口气:
“……好,好。”
“那现在就告诉你,从始至终,都只喜欢你——”
夏薰勃然大怒,猛地推开他:
“够!说过!不要再用这种蠢话骗!”
祁宴扳过他肩膀,字句地说:
“没有骗你!知道,现在说什你都不会信,不求你这快就信,也不敢奢望你之间能回到从前。只希望,你看时候,可以有愤怒以外表情!如果你冷静下来,可以解释——”
祁
。
“你是认真?”他质问夏薰,声音沉重:“你真希望喜欢她?把她娶进门当正房妻子?”
夏薰回道:
“你爱喜欢谁喜欢谁,爱娶谁娶谁,和都没有关系。”
说完,他转身就走,被祁宴把拽住胳膊。
他血色尽失,嘴唇苍白发青,不像是装出来。
等夏薰反应过来时候,他已经走回他身边。
祁宴无力地垂着头:“……你走吧。”
他气若游丝,呼吸尚未喘匀。
夏薰问祁回:“他怎?”
他又焦急又担忧,像是出大事。
夏薰没有回头,生怕这是主仆二人演给他看把戏。
他冲到廊间,见到下人们也跟着忙乱起来。
有人端着热水往书房里跑,还有人张罗着,让侍卫赶快骑马去找大夫。
夏薰不自觉停下脚步,他告诉自己,只回头看眼。
他转过身,步履蹒跚走回房中,扶着桌子坐下,背对夏薰,木然道:
“……你走吧,不会为难脂归,依旧让她服侍你。”
他垂着头,肩背佝偻,不再复往日意气风发模样,看上去疲惫又沮丧,好像夏薰话深深伤害他。
他精致锦衣玉袍下,露出对瘦削肩胛骨,愈发显得他形销骨立。
夏薰不懂。
夏薰愤怒道:“不可能!”
他根根掰开祁宴手指:
“陈景音送你点心,你随手就能丢掉!当年送你那些,还不如这盒点心值钱,你只怕更是弃如敝履,恨不得把火烧才解恨吧!”
他咬牙切齿,怒气冲冲:
“要像从前那样对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真心就是拿去给狗吃,也绝不会给你半分!想让对你有好脸色?做梦!!”
祁宴压抑着呼吸,从牙缝里挤出句话:
“——喜欢谁,你难道不知道吗?”
夏薰根本不看他。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祁宴紧抓着他不放,手上逐渐用力,把夏薰勒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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