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轻描淡写地说:
“那时以为你死,记得,你很喜欢那些东西。想,既然你生前没有看到,就让它们到地下去陪你。结案后,放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件不剩。”
夏薰时怔忪。
祁宴继续道:
“要是知道你还活着,定全都保存下来,等你回来看。”
祁宴不再等待,转身走进小路旁树林中。
夏薰环顾圈,四周山林密布,无从辨别方位,就算他想独自走回祁府,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
他十分不满,又无可奈何,被迫跟在祁宴身后,往密林间行进。
祁宴边走边说:
“方才话,还没有说完。几年前,芜园换主人,原先主人犯罪,人已经不在,园内木摆件也被把火烧,目前它对百姓开放,成处寻常踏青之地。”
到离芜园还有几里地方,祁宴忽然靠近车窗,朝外面看眼。
过会儿,他叫马夫停车。
待车停稳,他几步下去,站在车旁,回头对夏薰说:
“山间花开得不错,剩下这段路,们走过去吧。”
夏薰纹丝不动。
他不想和祁宴争辩,几步迈上马车,进去,就把斗笠摘下扔到边。
祁宴叹口气,把车窗关得严严实实。
马车缓缓向前进,夏薰直看着窗外,把后脑勺对着祁宴。
出坊门,祁宴突然开口:
“你还记得吗?从前说过,要让芜园主人亲自来接你,眼下怕是做不到。”
去芜园,等以后有机会,定让芜园主人亲自来请你。”
夏薰感动得要命:
“什破芜园?才不稀罕!要说,这只木鸭,胜过他满园子宝贝!”
祁宴就看着他笑。
如今,整座京城,没有中书大人不能去地方,芜园也不例外。
夏薰没有说话。
祁宴好像也不需要回应,他低声自语:
“如今想要弥补你,也来不及。”
夏薰低下头,避开裸露在地表树根,沉
夏薰心疼那些工艺品,忍不住追问:
“主人犯罪也就罢,那些摆件都是木匠辛辛苦苦做出来,怎能说烧就烧?”
祁宴脚步不停:
“芜园主人案子是审,东西也是烧。”
夏薰诧异道:“为何?”
“不想看花,你请自便。”
祁宴等会儿,看他还是不动,拦腰把他抱下去。
夏薰正要发怒,祁宴已经将他放在地上,顶斗笠戴在他头上,薄纱遮住视线。
祁宴说:“走吧。”
马夫挥下缰绳,带着车上祁回和脂归继续往前。
夏薰冷声冷气回应:
“是吗?已经忘,你也忘吧。”
祁宴表情渐渐黯淡,他收回望向夏薰目光,盯着膝头,久久不语。
马车不疾不徐,碌碌前行。
车窗外风景,渐渐从繁华街头巷尾,变成田间村舍。
祁宴带出门侍从很少,除祁回和脂归,就只有个马夫。
出府前,他往夏薰头上盖个斗笠,斗笠四周垂着层薄纱,比女子戴帷帽短上几寸。
祁宴嘱咐道:
“你过去不怎出府走动,京中没有太多人见过你,可你身份特殊,以免,bao露,还是小心些。”
夏薰看看门外,马车离府门不过几步之遥,这点距离,哪有人能看清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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