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
胡人大模大样地说:
“是特制迷香,只要点点,就能迷晕屋子人!你给祁宴闻,保管他睡得醉生梦死,下冰雹都吵不醒他!到时候你想溜就溜,想杀他,刀就能把他捅死!怎样?够不够有诚意?”
夏薰佯装思索。
“——也不是不行,只是……”
他官话说得很标准,不仔细听,听不出口音。
“这话应该轮到问你。”夏薰警惕地看着他:“你跟踪祁宴,夜闯祁府,又是为什?”
胡人想想,忽然改原貌,换上个特别真挚语气,诚恳道:
“为什?当然是为你!虽然不知道你是祁宴什人,可看你和他也不是条心,否则不会想方设法留下记号与联系,怎样?带你走吧?”
夏薰不为所动:
他衣带是深绿色,上面有回字暗纹。
与普通回字纹不同,这条字带上回字,右上角那半边,通通绣反方向。
夏薰是在盲赌。
他赌他猜测没有错,他还赌,跟踪祁宴人就在附近。
如果那人在,他定会注意到夏薰动作。
也许他就是喜欢在乡间徒步,也许他就是突发奇想,要睡在洞里。
夏薰对自己说,是他想多。
直到他捡到祁回绳穗,他才意识到,祁宴种种行为,必定另有深意。
他回忆祁宴举动,里里外外都透着古怪。
夏薰细细思索,这切,都是从祁宴向车窗外望眼开始。
他笑。
他大声喊道:“来人——!”
胡人竖起食指放在夏薰嘴边:
“嘘……不要叫,难道弄错?这个东西,不是你留下?”
他从腰间取出块布,放进夏薰掌中。
他动动嘴,
“你要是不说实话,可就喊人。”
胡人连连摆手:
“别啊!口说无凭,给你个东西。”
他从腰间取出个小药瓶,扔给夏薰。
夏薰接住。
待祁宴离开后,那人假如来附近搜寻,找到夏薰留下记号,便会知道,夏薰是在设法与他联系。
当天夜里,祁府正房内,夏薰看着闯进来胡人,挑眉道:
“去芜园路上,祁宴就是见到你?是你跟踪他?”
胡人没有回答他问题,只是说:
“你很聪明,你是祁宴什人呢?”
夏薰猜测,他也许见到什人。
他可能不清楚那人目,但他定认为那人认识他马车,所以才故意和祁回兵分两路,让祁回驾车继续前行,他则带夏薰换林间小道离去。
那个人,会是在糕点里藏纸条人吗?
夏薰想明白个中关窍时,已经站在祁宴和祁回二人面前,他没有时间继续思考,于是佯装生气,质问祁回,他绳穗究竟是何时掉。
趁他们主仆二人注意力被他提问分散,他借着衣袖遮掩,暗中扯下腰带上块布,将它往身后远远抛。
夏薰顿住。
这块布是他从自己衣带上扯下来。
今早在山洞醒来后,他左思右想,愈发觉得祁宴行为古怪。
从他执意要带他下车步行,到他坚持留宿于山洞之中,每个决定都不符合他凭常作风。
起初夏薰以为是自己多年未见祁宴,以至于已经不解他,或许时隔七年,他早已不是他认识那个祁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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