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把祁宴嘱咐忘,三两下就攀上墙头。
墙边那树海棠花开得正盛,他拨开树枝,从繁花中露出头来,朝祁宴挥手。
祁宴想责备他几句,又不太忍心。
他把沓纸递给夏薰。
夏薰拿过来看,祁宴居然替他把那五十篇全都抄完。
祁宴扶着他,好脾气地说:
“不想起来?”
他说话,胸腔震动就传到夏薰身上。
夏薰半天没反应。
祁宴在他额间若有似无地点:
祁宴脸上带着显而易见担忧:
“回去要小心,这几天少走路,腿没好以前,就别过来。”
夏薰张口欲言,祁宴阻止他,言语间已有责怪之意:
“你膝盖肿得跟馒头似,还要在墙上翻来翻去、在树上爬上爬下吗?这几天认真涂药油,膝盖没消肿以前,不准过来见。”
夏薰为表现不满,本打算假装生气,重重踩着脚步走出去。
“这些话都是你爹说?”
夏薰咕咕哝哝:
“这些话都是爹用来骂,还有更难听呢,说出来怕脏你耳朵……”
祁宴紧抿着嘴,脖子上线条明显绷紧。
过会儿,他渐渐调整过来,柔声对夏薰说:
他昨夜不过在祁宴面前写几个字,他就能将他笔法学得如此相似,甚至连夏薰自己都分辨不出来。
“你——你也太厉害吧
,拍拍他手背:
“好好,家里墨不多,再写就不够用。”
夏薰不肯撒手。
“这有什,明天给你拿几方砚台过来!你送礼物,还没回礼呢!刚好笔墨也拿出来,给你画金鱼吧!”
夏薰边说着,手上动作不停,几笔就画出条胖乎乎小金鱼。
他当然很感动,可又觉得祁宴有点傻。
“你和字迹都不样,夫子眼就看出来!”
祁宴含笑望他,让他仔细再看。
夏薰低头瞧,上面每个字,竟然都和他笔迹别无二致。
他目瞪口呆。
“回魂。”
夏薰脑袋轰地涨,唰地弹起来,语无伦次道:
“、走!”
他不觉得膝盖疼,也不觉得依依不舍,他大步流星冲出去,连自己是怎回房,都记不清。
第二日,出发去书院前,夏薰如约来到围墙下。
谁知刚站起来,膝盖陡然疼,腿软,往后倒,直接栽进祁宴怀里。
祁宴牢牢地接住他,他发丝掠过夏薰脸,温热鼻息撒在他脖子上。
他身上有种很好闻气味,是夏薰从来没闻过味道。
他坐在祁宴腿上,近距离看着他面庞,呼吸间都是独属于他香气。
他脸很热,他想他耳朵尖肯定都红。
“你回去吧,你爹正在气头上,万寻不见你,又要大发雷霆。你这几日都乖乖,不要再碰木雕,别招惹他。”
夏薰“哦”句,恋恋不舍地站起来。
临走前,祁宴告诉他:
“罚抄事你不用担心,会替你解决,明天早,你在你家围墙下等。”
夏薰回头看他。
祁宴夸奖道:
“不愧是能做木雕手,画画也如此活灵活现。”
夏薰略带希冀地问:
“真吗?你不嫌弃不务正业?不觉得这些东西,都是低贱贫民才做活计?”
祁宴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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