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叫住他：“等等。”
他走到夏薰身前，借着月光
瞧，表情忽地变
。
“你
脸——？”
还是被他看出来。
夏薰在心里叹气，用手背蹭蹭下巴。
他把兔子递给祁宴。
“这
给你做礼物，就是……不小心掉进火盆里，烧成这个样子……你将就着看，过几天再做个新！”
祁宴从他掌心里，拿起烧焦兔子：
“何须重做？觉得很好看，就喜欢这样，有这个足够。”
他爱不释手地看会儿，珍惜地放进怀里，又说：
他手放在膝头，手举着茶杯送到嘴边。
半透明冰裂纹琉璃盏，盛满浅绿色液体，夏薰于是知道，他喝是酒不是茶。
玉粉色花瓣飘落，跌落在他杯中，他毫不在意，连同花瓣与酒同饮下。
月光细细密密笼罩着他，他全身都散发着朦胧光晕。
夏薰叫他名字，他就慢悠悠回头看。
“祁公子还说，他很期待您礼物，毕竟，他已有数年未曾收过生日贺礼。”
夏薰立刻感到非常内疚。
他都能想象出来，祁宴说这番话神态，他定是站在树下，脸上带着藏不住失落。
他肯定期待很久吧？没料到夏薰居然爽约……
夏薰心里就跟油煎样。
“不、不是，是二哥——不是不是！是摔、摔
薰，祁宴没有起疑心。
夏薰忐忑不安地问：
“那他知道不能赴约，是什
表情？是不是很生气？”
韶波说没有。
她回忆道：
“啊？哦！这个啊……就是摔跤，要不然那兔子怎会掉进火堆里！不碍事，先走！”
他逃也似地往前蹿几步，祁宴把按住他肩膀，将他扳过去。
祁宴表情不再是疑问，他眉毛倒立，眼里怒意呼之欲出：
“你爹又打你？！”
夏薰被他看得心里发虚，不留神，嘴就不受控制：
“你既然来，就尝尝专门为你准备茶，此茶汤色清淡，味道——”
夏薰不愿被祁宴看出脸上伤，想趁着夜色尽快离去。
他回绝道：
“不不！明天还要去书院，先回去背书！”
夏薰转身欲走。
见到他，夏薰什都忘。
他颠颠跑过去：“祁宴！来啦！”
祁宴很惊讶：
“你怎来？功课写完？”
夏薰说：“不好意思啊，得先跟你道个歉。”
祁宴坦诚对他，他却不敢据实相告，还要编出谎话来骗他。
假若祁宴发现自己被骗，会不会以后就再也不理他？
夏薰越想越心惊，再也坐不住：
“不行！得去见他面！就算不把来龙去脉告诉他，也要当面给他道个歉！”
祁宴就坐在那棵海棠花树下，他背靠树干，伸直两条长腿，姿态优雅又舒展。
“祁公子没有愠怒，只是……见他挺失望。他说，今天是满月，院里株海棠花开，他原以为它已经枯死，没想到竟能开出那盛放花。
“他还说……还说他本想和少爷您同观月赏花，他知道您不喝酒，为此特意备壶好茶，还准备点心。若是您去不成，他就只得在月下独酌。”
夏薰听着也觉得好遗憾，追问她：
“还有呢？”
她想想，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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