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时候陛下询问伤情,就是在给信号,待到那时,们就能继续赶路。”
三日后,皇帝消息还没到,县衙迎来个不速之客。
来人身鹅黄色衣服,身披件带兜帽斗篷,骑马赶到府门外。
马还未停稳,就跳下来直直往府衙里冲,看门侍卫拦都拦
他端起碗,对准夏薰刚才喝过地方,饮而尽。
喝完酒,还故意看夏薰眼。
见他脸不耐,祁宴差点笑出声:
“真等得不耐烦?们不急着走,已经让祁回上报京城,说遭遇刺杀,受重伤,昏迷不醒,怕是要不行。不能确定陈县公还有没有后手,干脆先骗过他,让他以为自己得手,待他松懈下来,自会露出马脚。”
夏薰冷冷道:“那你要等到什时候?”
她点点头,表情还是没变,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又过几天,祁宴还是没动静,夏薰没耐心,去他房里找他。
他进去时候,祁宴正在擦拭佩剑,祁宴看他气色好得很,没有半分病容。
夏薰张口就问:“们何时动身?”
祁宴收起剑,示意他过去:
“你也去休息吧,总觉得你脸色不太好……”
夏薰在原地站立片刻,迎着初升朝阳踏出门。
他还有件事没有想通:
夫蒙檀查在其中,到底扮演什样角色?
祁宴在这个小村镇,停留就是好几天。
,抵在额头:“会保护你,只要活着,就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夏薰看向窗外,又问:
“你打算怎应对陈县公?你手里可有证据?”
祁宴语气很疲惫:
“陈县公不能留,这也是陛下意思,至于证据,只要陛下起疑心,有什是查不出来?此前没有调查他,无非是看在他皇亲国戚身份上,旦陛下下定决心,所探查到消息,足够给他理由,让他下令彻查……”
祁宴反问他:
“是陛下派去庆州处理公务大臣,受伤,陛下却没有任何慰问,你不觉得奇怪吗?”
夏薰愣,思索道:
“陛下也知道这是你计策?所以这段时日,他会派人在京城盯住陈县公,不给他机会再次对你下手?”
祁宴笑着说对。
“这几天才知道,这里醴酒很好喝,你来尝尝,度数不高,入口是甜。”
桌上摆着碗乳白色酒,夏薰端起来闻闻,浅浅尝口:
“好,尝过,们可以出发。”
祁宴无可奈何道:
“这清甜酒,给你喝真是浪费。”
他伤分明已经收口,早已行动自如,过不几日都能骑马,可他就是不走,连房门都不出。
刚开始夏薰乐得清闲,没事做,就到县衙水池边看鱼。
脂归陪在他身侧,她心情不太好,旦没人注意,就露出副忧愁表情。
夏薰宽慰她:
“别着急,不管耽误多久,祁宴终归会到庆州去,你肯定能见到家人。”
他越说越无力,到最后,只能靠在软垫上喘息。
祁宴是虚弱,看上去精神抖擞,不过是他凭借过人意志力强撑出来。
他远比夏薰更需要休息,可他还有堆烂摊子需要料理。
祁回走进来,服侍着他躺下,替他放下床帏。
祁宴隔着朦胧床纱,对夏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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