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什吗?明明……什都没做……”
祁宴把脸埋在他肩膀上,如果不这样做,夏薰就要看到他眼泪。
祁宴流泪。
在夏薰看不到地方,祁宴喉头不停鼓动,胸腔里传来疼痛让他无法开口说话,他不得不通过生硬吞咽,来抵御布满整个胸膛钝痛。
他愤恨地想,方才怎能让夏形死得那痛快?
这是在双亲和兄长去世后,祁宴第次感受到如此刺骨疼痛,痛彻心扉苦涩捕获他,他说出口话带着明显哽咽:
“知道,都知道。”
祁宴手抚着夏薰后脑,手轻轻拍打他后背,这是他唯懂得安慰别人方法。
他没有对夏薰说,别哭,没事,马上就好。
他只是不停在他耳边呢喃:
祁宴抚摸着他头发,小声问:“还疼?”
夏薰又“嗯”声,但祁宴敏锐地发觉,他声音里带哭腔。
他马上去看夏薰脸。
夏薰双眼紧闭,嘴里被糕点塞得鼓鼓囊囊,大颗眼泪,从他眼尾流出来,不断滚进发间。
祁宴心狠狠痛。
夏薰觉得累,边咀嚼着,边闭上眼睛。
祁宴用手背贴上夏薰额头,轻柔地蹭去发际线上汗珠,他动作小心翼翼,生怕额外增添夏薰痛苦。
夏薰闭着眼睛,轻笑声,对他说:
“头上又没有伤……”
祁宴手上还有雨水,凉凉湿湿,还夹杂着大雨潮湿气息。
,嘴唇惨白,右手紧紧死死攥成拳,藏在被褥里。
听见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睛。
见到祁宴,他汗津津脸上露出点淡淡笑容。
“……你来啦……”
祁宴慢慢走过去,坐到床前,将食盒放在床边小圆桌上。
牵机算什,全身
“明白,都明白,你经历什,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不用说出口,也能感受到和你同样痛苦。”
夏薰咽下口中糕点,带着满脸眼泪,抬头问他:
“为什……爹娘不喜欢?为什,就连哥哥……也要这样对?”
他满头满脸都是水,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他眼睛红肿,脸因为受伤和哭泣,也肿圈。
他表情没有怨恨,只有浓浓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会遭到这样对待。
他跪到脚踏上,避开夏薰受伤左手,把他用力揽在怀中。
夏薰皱着眉,嘴里含着冷糕,声不发,哭得满脸通红。
他满腔委屈不知从何倾诉,他把脸紧紧贴在祁宴胸前,放肆地哭泣。
祁宴衣服被他眼泪浸湿,潮湿范围点点扩散,泪水混杂着雨水,贴在祁宴胸前。
他揽着夏薰,夏薰眼泪烧灼着他,夏薰痛苦仿佛就是他痛苦。
他柔柔摸过夏薰眉间,凑近他脸,低声表扬他:
“们夏薰真厉害,受这重伤,换药时候,连声都没出,真是个勇敢男人。”
夏薰低低“嗯”声。
祁宴又掰下小块冷糕,喂给他吃。
夏薰细细嚼着,没有睁眼。
夏薰闻到槐叶冷糕特有气味,眨眨眼,问:
“这是……给吗?”
祁宴轻轻说:
“对,最后盒,给买来。”
他打开盖子,从里面拿出块,捏下点,喂到夏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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