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薰冷冷道:
“刺史大人想做什都可以,能不能让你人不要再动祁宴?他手指快被掰断。”
储安裕声令下,众官兵暂时收手。
他狠狠瞪祁回眼,带着手下退到房外,然后派出小队人马,将祁宴所在小屋,围个密不透风。
只要祁宴醒,这些人马上就会将夏薰押走。
夏薰开口,他声音低低传来:
“刺史大人无需喊打喊杀,待祁宴醒来,自会去投案,届时,听凭刺史大人处置。”
储安裕眉毛倒竖:
“什时候轮到犯人和本官谈条件?!本官——”
他眼扫到床上祁宴,看到他苍白侧脸,和缠满全身厚重绷带。
储安裕怒道:
“刺杀朝廷命官是要砍头大罪!你为何要保护罪人?!难道——你是他同伙??”
祁回挡在夏薰身前:
“祁回不通律法,不知公子是不是罪人!祁回只知道,家主人伤重濒死,危在旦夕!就因为公子还在,他才有息尚存!如果储大人把公子带走,家主人怕是真活不!!”
储安裕怒而拂袖:
“愣着干什?给抓起来!”
官兵拥而上,按住夏薰,要把他拖走。
夏薰魂不守舍,任凭他们拉拽。
但祁宴不松手。
即便在重伤昏迷之际,他依旧牢牢攥着夏薰手腕。
祁回挡在夏薰面前:
“不可能!储大人,这其中定有误会!”
储安裕反问他:
“那你告诉,祁大人要来桐昌茶室,是谁主意?”
祁回顿:“这……”
祁回收起剑,而祁宴方才被掰开手指,重新握住夏薰手腕。
祁宴身上两处刀口都在渗血,绷带明明缠得那样厚,血迹还是透出表面。
他不清楚祁回在搞什名堂,但他能看得出来,祁宴伤势极重。
此时,倘若他贸然行事,万真如祁回所说,加重祁宴伤势,到时陛下过问起来,他可无从对答。
想到这里,储安裕冷哼声:
“哼!本官暂时放你马!但本官不会放任你留在这里,本官会派人包围这间屋子,待到祁大人伤势稳定,即刻抓你问罪!”
“荒唐!简直胡言乱语!来人,把祁回也给拉下去!”
祁回把抽出佩剑:
“储大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如果您定要将公子带走,祁回就不得不与您兵戎相见!”
储安裕指着他大骂:
“放肆!本官是陛下钦点庆州刺史,轮得到你个随从在本官面前放肆?!来人,给——”
官兵们见,又上来几人,去掰祁宴手指。
祁宴受到刺激,握得更加用力。
夏薰腕骨传来阵阵疼痛,他木然地低下头,看着祁宴手,他尾指已经被掰开,其余四根手指,仍紧抓着夏薰不放。
祁回把心横,对着储安裕扑通跪下:
“就算公子真是内应,储大人也不能把他带走!”
储安裕看向夏薰:
“就是这位姓冬随从提建议吧,那些弓箭手已经招供,说他们得到消息,祁大人身边有个姓冬人,他会想办法把祁大人引到桐昌茶室来,再由弓箭手行暗杀之事。”
祁回惊疑不定,他问夏薰:“公子,真是你吗?”
夏薰只顾看着祁宴,置若罔闻,毫无回应。
储安裕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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