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像是很清楚其中
隐衷，宽慰道：
“夫人放心，老夫这儿清净偏僻，极少有生人，您之前来
许多回，可曾出过差错？”
夫人说几句话，夏薰听不真切。
他疑惑地想，京中何时有这
奇怪律法，专门限制
个女子进京？
好奇之下，他打量夫人眼。
小学徒指指二楼：
“
师父在楼上，正在给别人看，你直接上去，等在他房外就行！”
夏薰沿着楼梯路往上，来至二楼走廊，这里有好几个不同房间，其中间房里传来隐约说话声。
夏薰循着声音上前。
这间房没有门，只有薄薄纱帘垂在门框上，当做遮掩。
瑞济观不如京中其他大医馆出名，古朴二层小楼藏在城东半亩竹林中，位置相当隐蔽。
来这里看病抓药多是老客，或是经熟人介绍，或是住在周边百姓。
夏薰张生面孔出现在柜台前，立刻引起小学徒注意，他麻利地上前招呼他：
“公子可是来瞧病？”
夏薰告诉他：
他露出个轻松笑容，愈发爽快。
接下来，他会沿着这条路往下走，走到他幼时瞧过病那间药铺，药铺老板应该还是那位大叔，小时候，他给过夏薰不少糖吃。
事情本该如此。
——直到夏薰迷路。
他站在熟悉坊门下，却没有见到熟悉铺头。
她副寻常人家打扮，头上并无贵重钗饰，夏薰能瞧见侧脸也仅是略施脂粉，不像达官显赫之家出身。
夏薰更觉得古怪，平头百姓怎会遭如此对待？
大夫号完脉，提笔开始写药方，夫人侧过头，看向他正在写字。
夏薰于是见到她正脸，他大吃惊，不禁倒吸口凉气。
——夫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姐姐夏吟。
房中，白发苍苍大夫正专心给病人号脉，没有发现门外夏薰。
夏薰耐心等在旁。
看病是位夫人，身侧还站个小丫鬟。
小丫鬟见大夫摸这久脉都不出声，不免有些着急，小声催促道：
“大夫，您也晓得，家夫人按律是不能进京！若是被人瞧见，告到官府那里，们可就糟糕！麻烦您快些！”
“入秋就咳嗽，是老毛病，知道药方，告诉你，你给抓药就行，不需要看大夫。”
小学徒不以为然：
“那可不行！人五脏六腑七经八络，关系相当复杂，彼此之间有各种牵扯，公子要是不经咱们这儿大夫号脉，瑞济观可不敢给公子抓药！公子可不要不当回事，觉得咳嗽不是大病，万——”
夏薰把抓住他胳膊，让他不必再说：
“好，好，明白，你寻个大夫来吧。”
原来药铺位置，已经成间酒肆，酒肆大门紧闭，要到晚上才开门迎客。
他环顾四周，七年过去，这道里坊内，除那扇高高坊门，其他切都不再是他记忆里样子。
想到之前曾跟祁宴夸下海口，夏薰不由得有丝丝后悔。
他挠挠头：
“……他说瑞济观在哪儿来着？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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