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又给他拆块排骨:
“……这是个很无趣故事,如果你想知道,捡些要紧讲给你听。”
那是贺琮成亲前不久。
某日,他下朝回来晚,天已经黑透,还有条街就要到家时,马车被人拦下。
贺琮掀开车帘瞧,拦他车竟是祁宴。
祁宴愣,不自觉重复遍他话:
“她没认出你?”
夏薰像是意料之中:
“没什好惊讶,还小时候她就嫁出去,共没跟见过几面,认不出来也是理所应当。”
祁宴面露不悦。
“大夫如何说?”
夏薰漫不经心:
“说久不至京城,水土不服,恰逢秋日干燥,肺火过旺,给开点润肺药。”
他说得有头有尾,祁宴信以为真,放心,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夏薰不经意对他讲:
“都在那里,你不是要检查吗?去啊。”
祁宴对他说:
“何须每包都打开看?你把药方给就行。”
夏薰嚼着肉,口齿不清地说:
“你不早讲,方子给丢。”
贺琮火腾地烧起来,他唰地站起来,指着祁宴就骂:
“你还知道夏薰死?!当初你狠心害他全家!如今却来假模假样质问?呸!你有什资格!!马夫,不要理他!继续往前走!”
祁宴把抓住马夫即将扬鞭手,用力推,连着他带贺琮起从车上推下去。
马夫坐倒在地,贺琮摔得个趔趄,到底稳住身形。
他冲到祁宴面前,要和他动手,被祁回挡在身前。
已有笑意,顿顿,往前走两步,坐到夏薰旁边。
下人端来净手水碗,他洗着手,故意打趣他:
“不是说天黑前才回来?怎?外面饭不好吃?”
夏薰正在拆排骨上肉,没心思搭理他。
祁宴夹到自己碗里,筷子轻轻飘飘绕,夏薰扯半天都没扯下来肉,就这顺利地脱骨。
祁宴立于夜色中,身萧索。
贺琮对他没有好脸色,冷漠道:
“祁大人要是再不退开,休怪家马儿不长眼,拉着马车压您腿!”
祁宴抬起暗邃眼眸,咄咄质问:
“你为何要娶亲?夏薰才死几年,你就要另娶他人?!”
夏薰瞥他眼,疑惑地问:
“为何每次提起她,你都是意见颇深样子?她是犯什罪才被赶出京?她个大门不出弱女子能得罪谁?”
祁宴沉默片刻,沉声道:“得罪。”
夏薰蹙眉:
“什意思?”
“今天在医馆见到夏吟。”
祁宴差点把筷子扔:
“你见到夏吟?!这件事你应该第个告诉!那她——!”
夏薰掐住他话头:
“不用惊乍,她没认出。”
祁宴起疑心,挑眉问:
“为何要丢掉?”
夏薰告诉他:
“回来路上买个烧饼,太油,拿写方子纸垫垫,饼吃完,纸也顺手丢。”
祁宴暂时信,追问道:
“好!好!”贺琮气笑:“不知道你发什疯
他把肉还给夏薰,骨头扔到空盘里。
夏薰不跟他客气,夹起就吃。
祁宴笑眯眯地问:
“大夫怎说?他都给你开什药?”
夏薰用筷子指指旁边,那里有十几个纸包,包是各种各样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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