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遮挡住两个人,仅能看见两个模糊摇晃身影。
“要吃糖吗?”季横问。
许皎白再次感到无力和厌烦,好像拳打在棉花上。
他们果然还是不要见面。
“直觉得道歉没有用。”季横说,“毕竟这六年走就是走,说再多也不能填补回来,直在等你主动宣泄怒火,打或者骂,就是捅刀都行。可是你什都不做,连自惩罚资格都没有。”
许皎白说:“是你先抛下,你说那颗糖不是你给,你把按在地板上。”
他还记得。
他怎能忘啊。
他第次那喜欢个人,靠近就会紧张,也做旖旎梦也有超出范围遐想。
他把伤口摊开给个人看,嘴里喊是他小名,心里念着也是他。
许皎白没法分辨他话中真假,直说:“可是不想见你。”
季横又笑:“知道。”他讲温柔,像枯叶断落在地面上,轻飘飘地没有实感。
“本来没想打扰你,站在窗外看看就好,谁知道那帮小鬼眼尖很下就看到。”
许皎白先是没说话,季横以为他会直接转身走掉。
“为什要重新回来站在这里,们不是在六年前就结束吗?”
这次许皎白没有当做没看见,直接走到室外。
外面太阳很大,热度瞬间包裹全身。
季横走到他面前,挡住炎炎烈日。许皎白有些恍惚,那些日夜又翻涌上来,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巴先动起来:“你怎这闲,不用上班吗?”
季横颇为意外,随即没所谓笑笑:“现在确是无业游民。”
许皎白抬起头。
。
下午应该是另外个老师课,结果推门进来又是许皎白。
“蔡老师有事请假,下午带你们。”
时间连声叹气,许皎白没什表情,只是说:“你们继续画吧。”
头顶吊扇吱呀呀转,炎热消散不,好不容易打下课铃,学生下闹腾开,屋里更热。
“这些
季横说:“把你按在地上也许是想要吻你呢。”
“季横!”
“嗯,又惹你生气。”季横伸出手,这次不等许皎白躲闪,手指按在他锁骨处。
“对不起。”
他说。
他终于说出口。
那些疑问都不重要。
他也曾无数次好奇那些谜题后面答案,但是后来它们都不重要。
最让他耿耿于怀、放不下是季横不走之。
他凭什消失那干脆。
季横故作委屈道:“你嫌弃吗?过不几天就去工作。”他说着声音忽然轻下来,点点挨近许皎白,眼眸跟着光影并下落,落在许皎白身上,领口解开露出锁骨,那片白皙肌肤上有小块淡色疤,浅到几乎看不见。
“不想再当季家狗。”
他说。
声音过于轻盈,许皎白根本没听到,自认为凶狠地瞪过去:“你怎又来?”
季横说:“因为想见你啊,见你还需要什理由吗?”
玻璃窗忽然被敲响,许皎白背脊僵直,时间不敢回头看。
因为脑海里已经有个人选。
他皱起眉,责怪自己联想。
季横站在窗外,两指轻叩窗子,咚咚咚,抖下簌簌粉尘。
梳马尾辫女孩子又开始:“老师,那个哥哥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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