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十九惊讶:“东方青龙殿,传言那位殿下不是直在沉睡。”
孔泠摇摇头:“东方青龙印有异动,这几日大
青十九捂着心口缓半晌,听见这番话,神色复杂地看孔泠眼。
孔璟皱眉斥道:“不要拖延时间,你过去。”
孔泠冷冰冰地“哦”声,挺直腰背朝青十九走来:“有事要和十九说,你们先等等吧。”
说着便将青十九扯进屋里,阖上门。
“对着自己脸还真是不习惯。”孔泠打趣,见青十九面色苍白,让他坐下,“孔璟就是个疯子,他抓住第件事,就是拿走你身契。”
泥娃娃道:“灵山君暂不在家,家中只有夫人,灵山君说夫人要歇息,不见客,有事请君隔日再来。”
孔璟不言,将泥娃娃五感封闭,才跨入门内。他身后跟着几人,有他亲信,还有……真正孔泠。
“狸猫换太子把戏当结束。”
孔璟贯是那副冰冷严肃表情,他看向孔泠,头轻轻点。
孔泠不情不愿地走到他身边。
他近日确有些食欲不振。
青十九用指尖戳戳两只泥娃娃:“不许和灵山君告状,否则……”
他没说完,未竟之言最是吓人,虽然主要因为他也不知道否则个什。
洗完碗筷出来,青十九脚步顿在门口。
他面色刷地下变得惨白,眼神有些迷茫,有些惧意。
君不在,青十九就像放飞鸟,药也不吃,饭也不吃。
泥娃娃急得直蹦:“夫人要吃饭,要吃药。”
青十九嫌烦,把床帐扯,把他们挡在外头,滚进软被里。
“……不带。”
次日醒来,雨竟然停。
青十九大约也明白,前段日子那阵突如其来痛苦,是因为身契。有身契在孔雀府手里,他就永远逃不出。
事到临头,青十九终于有种悬在头顶刀落之感,此刻竟出乎意料平静。他倒两杯茶水,杯放在孔泠面前。
“是怎回事?”
孔泠灌口水,气闷道:“本来都逃出云中……在扶摇池遇到个奇怪人,没见过他,他却叫出名字。”
“问他是谁,他自称东方青龙殿侍剑童子……”
孔璟看向青十九,难得露出个笑,那笑容却是毫无温度:“你这只小青雀,当真令刮目相看。”
青十九觉得心脏紧,他捂住心口,呼吸都停滞。
孔泠面色变,伸手去夺孔璟手上身契:“你做什!这是主意,你欺负青雀做什?!”
孔璟松手,冷冷地看向孔泠:“你还很得意?”
孔泠丝毫不怯:“不是得意,这是事实。是不愿嫁给灵山君这个老叟,才去找十九,要他替。大丈夫人做事人当,这事主意,做,没青雀给背道理。”
支雀翎悠悠飞到他面前,周身散发着淡蓝光。
这是……孔雀来信。
……
孔雀府来人很快,隔日大早便到。泥娃娃打开门,露出孔璟身影。
青十九同他视线撞上,不动声色地移开眼。
青十九趿着鞋出门走圈,满脚泥地回来,心情却很好。
雨停。
还有两日。
青十九做顿简单饭,没吃几口就收,泥娃娃简直操碎心:“夫人要吃饭。”
“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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