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岑董不想将她牵扯进来,就早带她回去,别试图让她从这里得到什。想,岑董也不想让映雪看到自己父亲肮脏金钱交易,是吗?”
听着沈珩近乎直白露骨地规劝,岑有山终于肯定,沈珩确实是从公司账目里看出什,而且,从公司里拿走什。
他绵长地吐口气。
从口袋里点支烟,烟雾缭绕着岑有山脸,让他表情有些意味不明玩味。
“小珩,叔叔最后只有个问题。”
沈珩声音举重若轻,可矜傲亦不减半分。
“嘉和失去你,真是大损失。小珩,岑叔不懂,你为什要离开嘉和?”他声音微低,似有失落,“难道,是因为映雪那丫头不懂事?叔叔给你道个歉,别意气用事。回来吧,叔叔这里也需要你。”
“与映雪无关。再说,想,岑董应该知道为什离开。”沈珩眉峰微微压低,锋芒敛起,语气微冷,“有些事,还是及早收手。”
岑有山沉默半晌,忽得笑,语气不复之前矫揉,语气平淡,似是与他闲话家常。
“你知道多少?”
可是结构却依旧掌控得过于优秀,细节可圈可点,他不怀疑,只要给梁瑄时间,他依旧能设计出令人心折璀璨珍品。
因为他生来就是艺术家。
兜里手机不停在震。
沈珩没什犹豫地按静音,生怕震动声音吵到梁瑄休息,然后快步走到门外,极安静地合上病房拉门,接起电话。
他身穿白衬衫和黑色西装马甲,站在漆黑走廊上,月光映亮他银白手表,这光芒也化作抹锋芒,藏进沈珩幽深眼眸里。
乎有种泫然欲泣虚弱。
“知道,轻些。”
沈珩动作放轻,直到梁瑄呼吸逐渐平稳绵长,才慢慢把手撤回去。
他转身,轻轻把橘子汽水盖松松,碳酸在空气里发酵,声音细碎绵长,而玻璃珠清脆掉落,在橘色气泡里上下起伏,仿佛欢快尾鱼。
“这次很坚强,这疼也没哭。所以,奖励你最喜欢。”
“你说。”
“嘉和这多竞争对手,你为什,偏偏选
“些。”
“你想要做什?”
“取决于岑董想要做什。”
两人你来往,半分不吐真言,只互相试探。
“既然你决意如此,那也不多说。”岑有山又笑笑,“女大不中留,帮照顾好映雪。嘉和思源事,别牵连她。”
“岑董。”
“小珩,离开嘉和就跟叔叔这见外?”
“毕竟你现在是竞争公司管理层,亲近不如疏远。”
“呵。”岑有山苍老圆润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隐隐有着不可抵挡傲气,“竞争公司?思源,也能与嘉和相提并论?”
“现在不能,不代表以后不能。”
沈珩在他耳边低语,不知是因为知道梁瑄听不见缘故,沈珩低沉冷峻声音带上抹若有若无笑。
梁瑄自然是没有听见,只是紧皱眉头微松,看上去平静许多。
沈珩终于将手轻轻抽回来。
他依靠着床头柜,借着那盏微弱灯光,从口袋里拿出张草稿纸,是梁瑄随手画下草图。
线条有些凌乱,笔锋下得很重,即使是沈珩不懂设计门外汉看来,这笔触也过于生硬,恐怕是多年都没有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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