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瑄仿佛没有察觉到似,冰凉双手虚虚抓着沈珩
“以前,是怕你伤到自己。而现在,不过是弄坏厨具,还不值得骂人。”
梁瑄怔怔。
他没有想过,沈珩发火竟然是这个理由。
他慢慢地靠着沙发坐下,压着泪意,用酸涩喉咙轻软地‘哦’声。
沈珩甚至没给梁瑄个眼神,径直走到卫生间洗漱,再出来时,已经衣衫立整,西装革履准备出发。
梁瑄还没来得及看清,沈珩就把袖子放下来,又次面无表情地走过,没留句责备。
梁瑄下意识地去扯沈珩右手:“沈珩”
沈珩眉头紧蹙,‘啪’地下拨开梁瑄手。
这声脆响让两人都是惊。
梁瑄手虚虚地悬在半空,像是被丢弃孩子,进退都错。
沈珩面无表情地别开眼,不去看梁瑄坦诚勾——引,随手拿起沙发上被子,随手丢在厨房杀手头上,跟裹糖球似埋起来。
“别动厨房。”
沈珩皱着眉拿起焦黑锅,端详半晌,见实在不能抢救,只得放弃。
他打水,把灶台上下仔仔细细地擦干净,花快半小时。
当他丢掉抹布时,也差不多是上班时间。
天色熹微,可唤醒沈珩不是清晨第缕阳光,而是灶台传来浓浓焦糊味。
沈珩蓦地张开眼,扯掉身上披着被子,从沙发上起身,两步走向厨房。
里面轻烟缭绕,暗灰烟尘中隐约站个人,穿着宽大衬衫,赤着脚站在灶台前面,胸前还像模像样地挂只围裙。
梁大厨右手握着炒勺,像个怕水猫咪似,炒下,退半步,又炒下,再退半步,看不出来某人到底是要炒菜还是研制毒药。
沈珩两步上前,左手搂住他纤细腰,右手夺下他手里犯案工具,直接关火,然后把罪魁祸首扔进沙发。
他没在客厅里看到梁瑄身影,以为那人又回房睡觉。
沈珩松口气,拎着公文包要出门,却在玄关撞见衣衫不整、头发蓬乱梁瑄。
那人仿佛随便扯两件衣服就要出门。
白衬衫型号不对,袖口和腰线都松松垮垮,西装裤子就更别提,梁瑄修长笔直腿都被埋进去。
沈珩额头青筋开始跳。
他青白手掌微微攥起来,瞬掩下无措和委屈,笑。
“你怎不骂?”
沈珩脚步顿下。
“为什要骂你?”
“上次”
梁瑄裹着被子只露个脑袋,抿着苍白唇瓣。
他记得,有次他也是这样偷偷想要做饭,结果搞砸,被沈珩责备很久。
那是沈珩第次,也是唯次发怒。
梁瑄攥着沙发扶手,冻得青白修长手指扒着沙发后背,看着沈珩铁青脸色,等待着接踵而来狂风,bao雨。
沈珩衬衫袖子挽起至小臂,露出流畅有力肌肉线条,只是右臂仿佛裹什,鼓鼓囊囊。
“你又在干什?!”
“给沈总做早餐。”
“你是要做早餐,还是要炸厨房?”
“只是想对沈总好点,你不喜欢吗?”
梁瑄表情无辜,舒展地窝在沙发上,宽大衬衫刚刚没过半身,头发还湿淋淋,从发梢向下滴水,把衬衫肩头晕得半透明,若有若无地露着莹润肩膀,仿佛美人出浴,摄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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