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林出想
想，老老实实地回答说。
沈风来
下子笑出声来，“你都说听不懂，恐怕会让很多人大跌眼镜吧？”
“
也不能不懂装懂啊，”林出想到家人，小声说道，“演奏和作曲本来就是两回事，无调性创作就更是在大气层。奥尔西尼也喜欢勋伯格。”
“无调性确实难理解些。不过却觉得，无规律无注解，听起来乱七八糟
旋律，某种程度上比那些规整严谨、有迹可循古典乐更有意思。”说到这里，沈风来停顿片刻，打个比方，“或许就像人生样，充满各种不理想，不确定因素。”
林出“
沈风来似乎是笑，说：“Chessie都这
大。”
林出同母异父妹妹Francesca，中文名林希，今年刚满16岁，跟林出感情十分要好，沈风来直都知道。
林出点点头，“疯丫头个。奥尔西尼和林女士都想要她学歌剧。可她不愿意，自己转专业去通俗作曲，差点没把她爸爸气出心脏病来。”
沈风来回想下刚才那几声中气十足“哥哥”，说：“听起来确实很有女高音潜力。”
林出也笑出声来，边摸着Zart脑袋安抚它情绪，边点开跟妹妹聊天框，看到她发过来好几个文件，都是最近写曲子，心里没底，想请林出帮她改改。
他们在第二天清晨出发离开凯库拉，前往新西兰最为著名旅游胜地特卡波。
阳光还没有完全热起来，房车没有惊动任何人，很快就离开湛蓝海岸线，驶上著名南岛1号公路。
沈风来把窗户打开些，让扑面而来风吹在林出脸上。
林出还是脸睡意朦胧，却执意要坐到副驾上。他张开嘴打个哈欠，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有许多未读消息，懒洋洋地挨个查看回复。
沈风来伸手过来摸摸他额头，说：“不难受吧？困就去后面再睡觉，也可以看电影。”
虽说音乐是相通，可实际上林出对作曲并没有什心得。他继父奥尔西尼先生倒是个知名作曲大师，在这方面比林出有话语权得多。可惜此时父女俩正闹着别扭，谁都不愿意跟谁低头。
林出把乐谱保存下来，跟妹妹保证定会好好弹奏她“用心创作曲子”，又答应从新西兰给她带礼物，这才把手机放下来。
车载音响里响起弦乐和铜管交织铺陈低音，音阶艰涩难懂，和弦诡异不明，十二个半音同等划分，在不经意间保持种十足微妙平衡。
林出皱着眉头听半天，诧异地看向沈风来，“不是吧沈风来，你开车听巴赫就算，居然还听勋伯格？”
“勋伯格不好吗？”沈风来问道。
“哪有那娇弱啊？”林出摇摇头，“不想看电影，要跟你起。”
沈风来还没说什，就听到被忽略许久Zart发出呜呜咽咽撒娇声，毛茸茸大脑袋从汽车座椅缝隙中钻过来，非要枕在林出手臂上。
林出条信息回到半，被Zart这拱，手指滑戳开条语音。
女孩子活泼明亮嗓音瞬间被公放出来，“哥哥”长“哥哥”短，絮絮叨叨，回荡在驾驶室空间里。
林出有点尴尬，连忙把手机按下，朝沈风来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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