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他们总爱给人打上标签呢?
各式各样、五彩缤纷标签贴在他身上。
李淮青曾经还疑惑他这样人怎会连未来规划都不清楚。
俞还是真很迷茫。
他并不是做什事都游刃有余,不是别人擅自想象中那个人,更不喜欢别人强加到他头上期许。
他又想叹气,心里盘算自从遇到冯究望自己到底掉多少头发减多少寿命。
“劈腿难道还可以原谅吗?”俞还轻声说,更像是喃喃自语。
这是个过于愚蠢问题。
成年人法则不允许他和其他任意个人这讲话。
“当然不可以。”冯究望回答他,非常轻易地,“劈腿会遭雷劈。”
俞还:“活该。”
他甚至想拍手叫好,报复性质表演给冯究望看。
但是冯究望说得点都没错。
他确不想听。
那通电话目已经很明确,解释在他看来就是借口。
有丝毫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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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依旧暖烘烘,冯究望面前摆杯蜂蜜水,杯口冒着热水珠,他没有饮口,只是静静听俞还讲。
“所以对方就是个劈腿渣男?”冯究望最后不轻不重地点评道,“那老师可真是运气不好。”
俞还故作轻松地撇撇嘴,呼出口气:“行,事情你都解完,是不是应该回学校?”
他是亿万人中其中之,没有任何特殊地方,甚至比旁人更加迷惘也更小心翼翼。
飞蛾振翅高飞冲向炙热明亮灯光,就这样以可笑方式死在个有风无名晚上。
蜂蜜水可以入口,冯究望尝到里面甜味,“俞还,不喜欢糖水。”
俞还回过神:“抱歉,忘……你怎又叫名字?”
“还以为你不会再纠正。”
他知道冯究望只是顺着他意思说话。
上学期间俞还身边有不少男女是开放性关系,同时和两三个人牵手接吻上床都是家常便饭。
俞还知道别人对他评价里有“纤细漂亮”这类字眼,因为办事效率高,做什仿佛都游刃有余样子,在些人口中他成为情场老手。
每当他开口解释,那些人都会用不可思议地眼光打量他。
“你是说笑吧?别开玩笑。”
俞还并不想听那些认错与悔过,不想给李淮青个所谓机会。
冯究望说:“老师还真是绝情呢。”
这几乎是戳到俞还怒点,尽管看上去毫无理由,他仍旧迅速抬头和冯究望对视上。
少年平静神情惹得俞还更加懊恼,忽然迫切想遮住脸,掩盖狼狈。
俞还讲话时候都没发现,他和冯究望挨得这样近,讲到自己小时候,无关紧要些事,冯究望都没有打断,反而侧着头静静听他讲。
冯究望说:“他对你还没死心吧,隔这久还来找你。”
“这些你就不用管。”俞还捏捏鼻梁,颇有些疲累,“会处理好。”
“真能处理好吗?”冯究望拿起桌上水,嘴唇贴在瓶口,眼睛却是看向俞还,“如果真说清楚,他也不会三番五次给你打电话吧,甚至特意换号码打过来。”
俞还无言。
“是你不想听他说吧,每次对方都只开个头就被你打断。”冯究望继续说,“哥,水太烫,烫到舌头。”说完把舌头吐出来给俞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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