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还目光顿住,想到什把嘴巴抿住。
他和李淮青之间矛盾不是单靠语言就能解决,李淮青再次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简直自私自傲至极。
“不等,妈会儿看见又要生气,还是等她气消再说……”李淮青说着站起身,“那就先走,做不成朋友,只做邻居还是可以吧?”
“不可以。”俞还相当任性地说,他不希望和眼前人再有什瓜葛,“你和之间不需要打招呼也没必要笑脸相迎。”
李淮青维持笑脸持续下落。
俞还看向走廊深处,绕过这个门廊往外走是片假山。透过走廊那扇窗可以看到窗外景色,雪已经停下来,只在假山上覆着薄薄层,银白色,像盖在动物身上毛茸茸毯子。
“没必要揪着这个不放,李淮青,你现在不好受,就想听说当初有多喜欢你有多不甘心多痛苦……”俞还终于看向男人,明显地皱起眉问,“你是有病吗?”
李淮青:“……”
李淮青:“几个月没见你说话越来越刺人。”
俞还没什表情。
聚,年后相亲却把事情搅得塌糊涂,他特意从公司赶回来就为见个女人,甚至还要被俞还看笑话。
“……就是这种态度,俞还,你最令人生气就是这幅态度,每当问到什时候你总会绕过答案反问。”像拳打进棉花里,恨得人牙根痒痒。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事事迁就别人,为着别人考虑特别伟大而温柔?告诉你,不是。谁知道你天到晚心里想是什?你不说出来就没人知道,开始还可以由着你性子,可是时间久谁都会累!”
李淮青索性把以往诸多不满都发泄出来。尽管身上已经换上干净衣物,没有再穿那件宽大棉袄,他说话架势让人联想到早市上些市侩。
俞还不由皱皱眉:“没有强迫你去猜。”
“何必这不近人情呢?拒绝过次还要拒绝第二次,咱们两家隔得这近,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
很多东西很多事情是没办法退再退,不知错人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错误。就像现在李淮青依旧把自己摆在正当合理位置,带着他身为成年人优越感夸夸其谈着“大道理”。
俞还明白自己傻乎乎坚持在旁人看来或许是个笑话,有些事情不是坚持
李淮青看着他:“真不肯说说?”
“那天在餐厅里已经说很清楚,和你说越多只会让越厌恶。”
李淮青失笑:“你现在说话很直白。”
俞还反讽道:“需要道歉?”
“不,那倒是不用。”李淮青呼出口气,“要是之前也这样不就好吗?也会生气也会有脾气,有什事都能通过沟通解决。”
“是啊,你没有,你多贴心,永远都为着别人考虑,可是这正常吗?对外人你要藏着掖着情有可原,可是你对家里人也……有时候真怀疑,当初你干嘛同意和起,耍好玩吗?”
“李淮青,你喝酒?”
“是喝。”李淮青把坐在椅子上,摇摇头又说,“只喝点,没醉。”
“那你想听怎样回答?”俞还问。
“当然是真心话。你以前是怎想,刚分开时候又是怎想,只是想把之前疑惑地方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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