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得放开,立刻往门外跑去,却被紧闭大门挡住去路,没有指纹,根本出不去。
“开门!操你妈开门!”
脚踹在门上,又砸两拳,明知道这样弄不开,却疯样又捶又打。
季靖闲追下来,大吼道:“够时尘!
在全身水被抖干那刻,还是站在镜前,愣愣地面对着镜中自己,眼睁睁看着那原本属于切都开始细微地改变,慢慢地变成唐玦样子,无论内心怎拼命阻止,都无法改变这恐怖变化,直到连眼神都变成唐玦那刻,摇摇欲坠心神彻底崩溃。
内心叫嚣魔鬼终于用它尖利爪牙破开胸腔,蛊惑用最简单方式结这切——
如果没有这张脸,就不会有后来发生所有。
穿衣镜旁桌上,有把裁纸刀……
当锋利刀尖刚碰到脸时候,刀被人狠狠地夺走,只在嘴角留道小痕迹,没怎流血,却痛得厉害。
前半夜热要死,后半夜又如坠冰窟,与噩梦缠斗整宿,醒来后就连阳光都冷冰冰。
在梦里,再次变成十三年前那个走不出阴暗角落少年,自责几乎要将魂魄吸干……老爸又来看,带着满身惨烈血,他把块崭新滑板放到手上,告诉今后要爱惜自己,好好为自己而活,努力工作孝敬老妈。而,却像个自私恶魔样,不仅对他叮嘱嗤之以鼻,用他和老妈赐予身体发肤去讨好个捂不热冷血之人,还亲手将他推入身后万丈深渊……
这该死人,怎就没被那些粉丝记者给逼死呢?
直挺挺地瞪着天花板想。
可是,这个损人不利己不孝儿子,即便是死千万次,都难辞其咎。
“时尘,你疯吗!”
季靖闲怒吼着将刀子狠狠扔出窗外,把狠狠掼在墙上,只手颤抖地捧起滚烫脸。
分辨幻觉般用力地眨眨眼,他还穿着单衣,头发凌乱,眼周乌青,看样子是刚醒还没睡饱。他昨晚好像直在房间守着没走,夜未眠,早上才离去。
“走,跟去医院。”季靖闲握着手腕,强硬地往前走。
“不去!”脚踹在季靖闲腿弯,用十成力气,如果是精力充沛时候,他这条腿早就骨裂。
头部滚烫,浑身冰凉,两种极端让痛苦,直到昏昏沉沉地进浴室把自己埋进浴缸热水中,才稍微好受些,没过多久,便放任眼皮再度合上。
迷迷糊糊间,依稀想起曾经做过个特别逼真噩梦,梦见在浴室镜子里,全身上下都变成唐玦,却唯独眼神倔强不变,就因为这个,季靖闲不满意,冷酷地离开。
梦中之梦最为致命,挣扎好久,才彻底醒过来,入眼,却是浴室大镜子。手脚发软,几乎是爬出浴缸,不顾身水立刻套上衣服,见鬼般离开浴室。
踉踉跄跄地回房间,裹在被子里直打哆嗦,而在右前方就是个穿衣镜,努力往角落缩,生怕被它照见,就像伪装妖怪害怕照妖镜样。
然而,心中魔鬼却直撺掇着,引诱着,让去好好地看看自己,看看现在自己究竟变成副什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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