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像从前无数次尝试样试着用力让腿抬动哪怕毫厘距离,但他刚屏气凝神,就被虞砚大惊失色声“温朝!”给打断,顿时泄力。
虞砚瞪大眼,飞快地将餐盘放在桌上,脸警备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床边,蹲下身查看温朝腿上伤口。
温朝头雾水地低头,怔几秒才终于反应过来——虞砚是怕自己像在地下室里那样再次亲手把伤口扒拉开。
恍然之余,心头又感到几分好笑,温朝忍俊不禁,压下唇角扬起弧度,语气微沉地问他:“你叫
温朝揉着发紧发疼额角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夕阳西斜,落日余晖染红窗框中半边天穹。他眼神空洞地盯着那扇窗看半晌,目光重新聚焦回室内,却瞥见坐在靠窗位置安静看书虞砚。
虞砚人高腿长,坐在更趋向于装饰性质小椅子上显得憋屈,但他明显很能适应周遭环境或好或坏变化,甚至说得上是逆来顺受,以至于他哪怕嘴上再怎不饶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真做出反击举动。
温朝看不清楚他手中书是什,但他言不发地盯着虞砚两分钟时间,虞砚都没有察觉到他注视,可见确确是沉浸在知识海洋里。
“你醒?”虞砚不经意地抬头,撞进他目光中,险些吓跳,随即将手中书反扣在窗台上。那样专注视线让虞砚很快不自然地感到脸颊发起烫,他刻意地没看温朝,别别扭扭装作不在意地开口和他说话,“们晚饭都吃过,程阿姨给你留份,你要吃就给你端上来……嗯,温小姐那边也只是和她说你有公司事要处理所以没时间吃饭,别她不知道。”
他口气说完自己认为温朝会重点在意内容,等片刻,等来温朝安静凝视他沉默,有点尴尬,又清清嗓子,声音更小,像在喃喃自语:“哦,私人医生也没给你叫,没看见什东西,什也不知道什也不记得,不过有点常识就该知道伤口不能沾水……现在天热也不适合包扎……”
唱独角戏似嘟囔半天,虞砚越来越后悔自己多此举,心头忐忑情绪逐渐转为懊恼之际,他忽然听到声没忍住轻笑,使得他越来越窘迫碎碎念戛然而止,他下意识抬脸朝声源处看过去,猝不及防地溺进温朝眉目柔和满眼笑意中,这叫他脑中陡然片空白。
窗外飞鸟啼鸣活泼婉转,独独衬出室内空气缓缓流淌静谧。
“是有些饿,”温朝终于开口,目光始终落在虞砚脸上,那样认真又专注眼神乍看专情极,好像他眼中、心上只心意放着面前这个人,让人恍惚间误以为自己是被他深爱着,连语气都温柔得叫虞砚耳根发麻,“替带份粥上来吧?”
“哦、哦……好。”虞砚愣下才回过神,懊恼自己失态,慌不择路地转身往外走,扭头“嘭”地撞上书柜,捂着额头逃跑似匆忙步伐更凌乱,恰似他此刻密密叠叠快要从紊乱呼吸中蹦出来心跳。
温朝掀开被子,发现身上衣服是换过,就连腿上被碎玻璃划破伤口都细致处理过上好药,狰狞创口,bao露在空气中,却只能传来丝丝缕缕、微不足道疼痛,但仅是这点就足够温朝感到惊喜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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