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你还怎自己洗啊!”虞砚又是气又是心疼,脾气上来也不打算听温朝话,“又不是没给你洗过!也不是没见过!现在怎就不行!”
虞砚越说越气,索性不看温朝脸,弯腰抱起温朝,粗声粗气说:“胳膊勾下脖子!”
温朝:“……”
快三十岁人,现在还被比自己年轻十来岁人用抱小孩姿势抱着,温朝心态有点崩溃,咬咬舌尖,捂着额头慢吞吞地抬手圈住虞砚厚实肩颈,清晰地感受着虞砚动作小心细致地给他脱掉身上被水打湿裤子——这实在是堪比凌迟羞耻过程,温朝时半会都无法缓过来。
“不看就行,”虞砚感受到他身体紧绷,试图出声安抚,不过他本意是说给自己听、低低嘟囔话似乎有反作用趋势,“都是男,谁也不
那件T恤,衣服是虞砚尺码,再加上料子偏薄容易变形,穿在身上宽松许多,胸口印着张卡通风景照片,隐隐透着内里皮肤颜色,温朝叹着气拉拉衣服。
虞砚三下五除二吹完头发回到卧室,抱着温朝坐到床边,替他换上睡裤,注意到他小腿上落痂后留下几道浅白印子疤痕,他第反应是松口气——看来温朝这段时间没再去地下室里自己找罪受。
浴室很小,也没有温宅那样辅助温朝洗澡器材和浴缸,虞砚左想右想,干脆直接找块干净浴巾叠成块放在洗手台上,抱着温朝坐上去。
温朝本人是惊愕且抗拒,他长这大也没有在这窘迫环境下洗漱过,要不是腿脚无力,他已经推开虞砚躲出浴室,但他现在只能受制于人地坐在垫浴巾大理石台面上,心里万分后悔自己当初买这套房时候,为什没有考虑过自己有朝日也会住这里情况。
“你出去吧,自己洗。”温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紧紧扣在台面边沿手指出卖他不安和郁闷。
虞砚欲言又止,他比处境尴尬温朝反应还要大,从耳根红到脖子,不过温朝此时心情复杂,无暇顾及他。虞砚把淋浴头交到他手里,打开水调到适宜温度,默默退出去,顺带捎上门,但他不放心,蹲在门口竖着耳朵时刻注意着里面动静。
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在玻璃门上蒸起层白雾,虞砚提心吊胆等两分钟,点点放下心。还没来得及完全松口气,虞砚被浴室里混着水声传来闷重声响吓跳,想也没想地推开门冲进去——
温朝从洗手台上摔下来,他裸着上身,裤子也都湿透,勾勒出身体流畅曲线,双手撑在地面上勉强不让身体将重力全部压在腿上,淋浴喷头掉落在旁浇猝不及防虞砚脸水。虞砚顾不上自己身上被水打湿,蹲下身将温朝打横抱起,换个靠墙台面让他坐着有所倚靠,紧接着手忙脚乱关水。
“你怎样?有伤到什地方吗?”温朝紧紧抿着唇,摇摇头。虞砚注意力被他手上、腿上发红泛紫淤痕吸引,那些痕迹被瓷白皮肤衬,更为明显可怖,叫虞砚心里针扎似揪着泛疼。
“没事,刚刚没坐稳不小心滑下,你出去吧。”温朝缓缓吐口气,声音里听不出吃痛意味,但虞砚还是敏锐地捕捉到线克制后倒抽凉气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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