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知道自己这是耍小聪明地避开正面回答长辈问题,没躲,不好意思地清清嗓子,心里也对老爷子不知不觉生出几分亲近。
“算,你们俩事不管,随便你们自己折腾吧,要是还有口气,就给你俩兜底。”老爷子呼吸缓缓平稳,摆摆手,“你去把他叫进来,有点话要叮嘱他。”
“好,”虞砚多塞个枕头在他颈下,扶着他重新靠回床头,不放心地多看眼,“您别太激动,注意身体啊。”
老爷子不说话,做个手势催他出去。
温朝候在房间外,看虞砚拉开门出来,抬头问他:“爷爷说什?”
急切、太决绝,很担心……”
他低低叹息声,没有明说自己担心是什,再次深深望进虞砚眼中:“所以后来每次都会和他提,说要他先成家再立业,不是那种传统到定要含饴弄孙享天伦之乐老头子,只是想让小朝从现在这种时刻紧绷状态中暂时脱离出来,哪怕能多个人照顾他,劝着他也好。”
“他不是不明白,但你看,他还是选择来糊弄。”老爷子苦笑下,“不过这个老头子在他心里分量还挺重,所以他大费周折地最终选你来见。”
“好孩子,”他脸上怀念、亲切笑意都转瞬即逝,目光中所蕴涵重量让虞砚有些难以承受,“和爷爷透个底,是不是小朝让你来配合?”
“这里没有旁人,小朝也不会知道们谈什,你可以放心如实说,爷爷不怪你。”
“爷爷让你进去,说有话要单独叮嘱你。”
虞砚本以为爷孙俩会谈很久,在过道找条长椅坐着等,但没想到温朝进病房十分钟就发条短信过来叫他进去。
走到门口时轻轻推开门还能听到两个人谈话声,虞砚以为两个人还没聊完,于是尽可能放轻自己动作。
“既然你自己已经做好准备,婚宴名单也已经定下来,那就不多费口舌,”老爷子看着温朝,“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几天,小朝,刚刚你答应那件事,定要做到。”
“会。”温朝说完,转头朝站在门口虞砚招招手,虞砚顺从
虞砚放在膝盖上手掌不自觉紧握成拳。老爷子先礼后兵,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可以想见,自己和温朝从头到尾都没能瞒过他分毫,他没办法接着撒谎。
方面,他碍于和温朝签那份协议,拿不准要不要承认自己只是和温朝演戏,但另方面,他又明白老爷子良苦用心,如果承认,不就说明老人家心愿实际上并没有实现吗?他不想让面前长辈失望。
老爷子也不恼火,循循善诱:“看得出来,你和其他人不样,知道你是好孩子,不会撒谎,也没有坏心思。既然跟着小朝叫声爷爷,你是不是也该对爷爷坦诚点?”
“爷爷……”虞砚咬咬唇,心里纠结得要命,他支吾下,眼睛盯着自己脚尖,没办法违逆自己内心在老人家面前撒谎说些虚情假意话,斟酌着承诺道:“会替您照顾好他,如果他需要话。”
老爷子愣,笑起来,但他笑声没能维持太久就因呼吸不畅而咳嗽起来,虞砚连忙起身扶着他顺顺气,被老爷子伸出指头戳戳额头:“你也和他样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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