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今天在学校课程还不算满,又或者是因为明天是他人生中第次接触到结婚这个对他来说十分陌生概念,总之,虞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大半宿都还是无法顺利入睡,他无法控制自己脑子里那些抓不住杂乱思绪,更无法克制这些杂乱思绪里,有相当部分都掺杂着温朝影子。
可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人颦笑就越是在脑子里挥之不去。虞砚越躺越烦躁,索性掀开被子下床,三步并作两步跨到阳台边,推开窗户准备让冷风把自己脑子里那些不该有东西都吹散。
夜里庭院亮着星星点点小夜灯,仅作照明用,并不晃眼,暖黄色光晕恬谧地淌入矮灌木中,从花叶玉簪叶间复又透出些来,无形之中安抚纷繁不安心绪。
虞砚长出口气,脑子被夜风吹,心里安宁许多。
他倾身探出窗外,正要拉回窗扇关上,余光却瞥见旁边房间露台上似乎还亮着微弱光。虞砚定定神,仔细看过去,竟然瞧见温朝正背对着自己在露台上望着远处,似乎是在发呆,又或者是在深深思虑着什,他看不清,只觉得温朝身形在猎猎晚风中显得格外孤寂单薄。
虞砚被“结婚”这个重磅炸弹惊得惊慌失措,逃也似地躲回客房开始自消化这个突如其来消息,但始作俑者还没有自知之明,晚餐时还专门叫人来问他为什不去楼下吃饭。
“和温总说,不饿,让他不用担心。”虞砚礼貌地婉拒阿姨要把餐点送上来提议,向她道谢。
从周六到周日,虞砚都有意躲在自己住客房没有出去,周日下午忙不迭地躲回碧澜郡——他周有课,温朝也默许他周日晚上回去。
似乎这几天温朝很忙,并没有注意到他,虞砚忐忑不安之余有点没来由期待,但他这三天没有收到来自温朝任何点信息。明明是他自己想要躲避,但现在逃避成功,他又反而感到失落,虞砚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复无常。
那句叫虞砚寝食难安、听起来像是温朝时兴起“周二结婚”,终于还是在周下午落实。
难道他会因为两个人都明知道只是逢场作戏结婚而紧张失眠吗?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虞砚本来想放轻动静回去接着尝试入睡,可他望着温朝,按在窗扇上手指紧紧,终于还是松开,他暗暗提口气,沉声开口:“温朝。”
他好不容易在温朝面前勉强取得平等
四点四十五,虞砚拿着课本从教室出来,左脚刚迈出教学楼,就收到洛瑄给他发消息。
[温总派司机过来接您回去,五点就在校外停车场等着,您别忘啦。]
他还没完全做好面对温朝心理准备,满心犹豫不决地磨蹭着离校来到停车场,找到那辆他已经眼熟车,屏住口气拉开车门却发现车里没别人,松口气同时,胸口里又好像遗失点什,感觉空落落。
司机说,温朝要在公司加班,晚餐不回来吃。饭桌上温纯习惯性地和虞砚分享自己在学校发生些趣事或苦恼事,虞砚心情逐渐平静下来,但没能保持平静太久。
深夜天幕只剩下零落几粒星子闪烁着微弱光芒,初秋凉风在窗外踱步,漫不经心地从未锁窗缝中漏入几缕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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