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被子交互摩擦窸窣声落在耳里别有番让人耳红意味,虞砚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站在床边迟迟没动,纠结好半晌,不确定地问温朝:“那……不然睡沙发呢?”
温朝困乏地揉揉眉心,被他这样问,也蓦地意识到自己不对劲——自己为什要让虞砚和自己睡张床?
他拉拉被子,盖过胸口,声音懒洋洋,“随
虞砚沉默两秒,也想到这个问题,斟酌道:“也……翻回去?”
温朝慢吞吞地将水杯放回虞砚手里,舔舔被水分润泽后唇,轻咳声:“算,就在这睡吧。”
“外面庭院是有监控。”温朝补充句。
虞砚:“…………”
那岂不是他怎翻过阳台来到温朝房间外面露台、又把温朝抱回房间都能被监控室值班安保人员看得清二楚???
虞砚忽然觉得喉间发痒,局促地将视线从温朝唇角撕开,却又不敢鲁莽抽回手,怕摔着温朝,左右为难地纠结片刻,不抱希望地低声试探温朝:“你……你醒?”
他有点怕温朝真是醒着、知道是自己将他抱回床上,但又不希望温朝全然无所知,这是种矛盾着奇怪心态,虞砚自己也不愿意去探究是为什。
温朝仿佛呛水般低闷地咳几声,被眼皮覆盖眼珠动动,是要醒过来迹象,虞砚下意识屏住呼吸,心里紧张起来,僵住身体不敢完全站直,保持着半抱着温朝姿势没有动。
“你怎过来?”温朝声音喑哑,含着浓浓倦意,但他理智尚处于朦胧与清醒交界线上,没有要等虞砚回答意思,虚虚搭在虞砚手腕上手指往上滑段距离,手掌撑在虞砚小臂上借力撑起身体,“给倒杯水。”
“……哦。”虞砚时无言,讷讷地应声,随着肌肤接触面积增大,对方身上温度更加真切地渡到他身上,他个激灵,连忙撤回手站起身,掩饰性地往外走几步认真寻找水杯。
“那……能删点吗?”虞砚不抱希望地问,“比如,十几秒,也有可能是半分钟片段?”
温朝愣愣,反应过来他含蓄指是什,忍不住笑出声,浓重困意都被冲散半。他佯作思考,过几秒才回答虞砚:“得经过层层审批报备,当然,如果有最高权限也可以直接去删。”
温家宅院最高权限除温朝还能有谁?
边是面子问题,边是人情交易问题,虞砚又被温朝三言两语带入两难境地。他正纠结为难,温朝笑着抬手拍拍自己身边空处,“逗你。你要实在介意、担心有监控拍到你翻阳台过来,过两天跟去监控室查下,有就删。”
“但现在你还是别翻回去,担心是你不小心踩滑摔下去,明天谁跟去领证?”温朝打个哈欠,有些费力地自己往旁边挪些位置,算是明示。
两个人谁也没先步去开卧室里灯,虞砚摸黑倒水,温朝也就顺着摸黑从他手里接过玻璃杯。
空气流动在寂静夜里变得缓慢,酝酿出段若有若无暗昧氛围。
“你怎过来?”温朝问。
“……翻墙。”虞砚觉得有点尴尬。
“那你怎回去?”温朝知道虞砚平时会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听到他翻墙过来也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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