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看着秋风拨开温朝细碎鬓发,犹豫几秒,脱下身上棒球服外套,披到温朝身上,他今天异常主动,在温朝诧异眼神里慌忙转脸避开,眼神闪躲地看向远方树,不自然地清清嗓子:“下雨,你要是淋雨感冒生病,怪在身上怎说得清。”
外套上还留着年轻人身上温度,以及自己用惯香水味道——应该是虞砚在自己卧室睡晚上之后不小心沾染上——温朝低笑声,轻叹口气不知道是无奈还是觉得好笑,尾音上扬:“那谢谢你?”
“嗯,”虞砚没看他,从鼻间哼出个音节,回到轮椅后,推着温朝平稳地往来时方向走,“不客气。”
温朝靠在轮椅里,被卵石铺装小路有节奏地颠簸得有点犯困,放松后背稍微往后倚实些,虞砚弯腰抱他上车时他也已经习惯地将自己身体重心放在虞砚身上。不经意地抬眼间,发现虞砚神色意外地认真,他留神感受下,察觉到虞砚无形中放轻自己动作,比这个年轻人嘴硬狠话要温柔太多。
没来由地,温朝忽然觉得如果自己结婚对象真是虞砚也不错,虽然不知道虞砚在他身边待着能莫名其妙地生多少次闷气,但总来说,有虞砚在身边时,他心情还算放松,哪怕他恶趣味地逗逗,虞砚也只会红着脸不理他,最多回怼几句对他来说不痛不痒话,没什杀伤力。
眼睛里拢着情意与期望格外深重,“婚礼那天,他会来吗?”
温立瞧得真切,心里最后点疑窦也消散,“如果你希望话,他会。”
虞砚捧着只玻璃杯从小楼里出来,远远地往这边赶来,看动作他还格外小心地护着杯子不让热水洒出来,温朝转脸看过去,勾勾唇角,“当然希望。”
眼看着虞砚向这边走近,温立意味不明地笑下,自然地移开话题,“听说小纯月考成绩很不错,这孩子聪明,学习好,但也不能太累着,平时总拘着也不好,咱们家里年轻人们聚会也得让她参加参加放松心情也好。”
温朝抬手从虞砚手里接过水,慢吞吞地啜两口,垂下眼睫掩住眸中划过冷意,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端倪,“她学习任务重,腾不出时间来。再说,和她同龄堂兄弟姐妹虽然多,但都和她聊不到块儿去,还是算,等她什时候自己想去再说。”
温朝犯困得厉害,上车便倚着软枕闭眼小憩,他不主动挑起话题,虞砚贯是不会主动和温朝搭话,车内格外安静。
高速路两侧绿化带闪而过,只留下片模糊残影消失在远处,实
虞砚听得头雾水,只知道两人话题移到温纯身上,不便插嘴,好在两个人没有要深入多聊意思,温朝叫来庄园工作人员讲解婚礼流程。
温立借口有事先离开,温朝微笑着目送他离开,转头看向虞砚时懒得再掩饰自己厌乏,脸上笑意褪去,淡淡地问他:“你看完场地没什意见就回吧,还是你有什想改地方?”
“没。”虞砚对流程知半解,知道这事不由自己做主。
“那就走吧。”温朝偏开头,以拳抵唇闷咳几声,疲惫地揉揉额角。
秋日天越来越凉,如丝细雨顺着风淅淅飒飒地洒下,落在皮肤上泛起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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