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只是心里想想,总归不好说出口,何况虞砚仔细回想起来,自己这段时间往温朝卧室跑得十分勤快,配合演绎戏码都十分到位,此时不能掉链子露破绽。他只得点点头应:“好,那去问问他吧。”
为方便温朝腿,书房和主卧在同层,走过去不算远,只是会经过那两间上锁房间,虞砚路过时无意识地瞥眼,意外地发现,其中间锁是开着,门微微向内咧开条缝隙,透出细微房间内部光亮来。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响起住进温宅第天,周筌警告般话。虞砚脚下顿,不可否认他心里是有好奇,不过这点好奇不足以支撑他主动去触碰温朝逆鳞。虞砚很快收回目光,目不斜视地走到书房门前,发现书房门也没锁上,只是虚掩着。
他抬起手,指节还没来得及叩上门板,房间内人说话声音便轻轻地传出,让他下意识地止住动作。
“阑哥,”这是温朝声低叹。但他语气和虞砚记忆中都不同,那是种让虞砚说不出来感觉,这是温朝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露过、因为压抑着思念与某种情意而显得格外温情脉脉音色,“知道,没有怪
在没什意思。虞砚不知不觉地将视线移回车内,望着温朝沉睡模样出神,直到对方在不安稳睡眠中皱起眉,他才如梦方醒地局促别开脸,好像做什亏心事似心跳加速起来。
不可否认是,温朝确生张能蛊惑人心漂亮面庞,哪怕虞砚知道他是个什样薄情促狭人,也会在对方天衣无缝伪装中偶尔卸下心防,被他举动吸引。
回到温宅,温朝如往常样进书房没再出来,这对于刚来温宅时虞砚来说,不用正面和温朝打交道是件再好不过事。可是今天,他回客卧,将所有作业完成、线上提交给学委后,却忽然觉得房间里空落落。
他抱着那把已经磕碰下时间痕迹吉他坐在阳台,翻开写半笔记本,却提不起兴致拨弦弹奏练习。
思绪随着窗外盘旋白鸽飞远,他记忆回溯到数月前野餐上。很奇怪,明明暑假在酒吧驻唱打工时候收获过客人们潮水般涌来赞美,可他脑子里最清晰竟然是温朝那句轻飘飘赞扬与肯定,以及温朝在说出这样话时,不含有任何虚假成分笑容。
指尖轻轻拨过琴弦,划开串简单和弦,他心不在焉地哼着不知名曲子,目光散漫地透过阳台落到隔壁露台上。
攀在护栏上藤本月季似乎永远不会败,橙、白、粉交织着舒展着各自花瓣,矜贵而美艳不可方物地绽放在霏微烟雨中,昨晚夜太深,他在阳台给温朝唱歌时还没能注意到这些花。
敲门声响起,虞砚止住哼歌声,爱护地将吉他放回琴盒,跃身从阳台上跳下来,踩着拖鞋去开门,是周管家。
“快到晚饭点,”周筌还是那张和蔼可亲笑脸,“小纯小姐先去餐厅,不过往常这个时间温先生已经下楼,但是今天还在书房没出来。”
虞砚脑子里有关温朝情人那些回忆还没完全散去,听到周荃话里暗示,有点气闷——他和温朝什关系?要是连看着温朝长大人都不方便去叫温朝,他能倚仗着什身份去叫温朝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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