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看着镜中自己身影,唇角提起个哭似弧度,无机质般沉寂而空洞瞳孔颤颤,层湿意迅速盈溢,打湿他纤长细密睫毛,从泛红眼尾无声无息地滑落。
——他终于踩到实地。
温朝下意识要向前迈步,可他双腿已经太久没有步行记忆,下秒他猝然失去平衡,狠狠地摔在地板上,被摔红地方逐渐泛起淤青。
他挽起裤腿,看着那道道白印,眼尾落下湿意却像断线珠子,怎也止不住,溅湿衣角。
他难以控制地想起虞砚,想起曾经被虞砚小心翼翼触碰伤口,他忽然不能忍受继续压抑心口汹涌而起想念,迟疑地抬头望望窗外浓重夜色,然而他克制十几年难得次不经思考发出去消息只得到个无情红色感叹号。
来接近呢?”
翟原心知肚明他不是真在询问自己想法,只是单纯地嘲讽他抱有明显目廉价心意,而他对此哑口无言,也没有为自己辩驳任何理由和借口。
他颓丧地站起身,也不再争取继续留下来可能,从桌面上拿回自己当初投给温朝那份简历,紧紧抿着唇,声音带着丝嘶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
——只是想尽可能,在能力范围内,用方式保护你。
切辩解都是苍白,他出现从开始就是目不良。他不敢再看温朝脸,头沉重得抬不起来,转身狼狈地离开。
作者有话说:
嘻嘻,开始!
温朝抬手合上电脑,手指在额角揉揉,回卧室。
窗外夜色深沉,他却全无丝睡意,顺着内门去地下室。
双臂用尽全力撑在平行杠上,曾经摔过无数次画面还历历在目,温朝不敢轻易泄力,手臂上青筋爆起,几乎全身力量都压在两只手臂上,而后点点往下放,他呼吸压得很轻。分明是冬日,可他鬓角和后背衣服却被汗水浸透。
他已经做好再次面临失败可能,也已经做好迎来疼痛准备,他依恋会唤醒希望疼痛,但此时更多期望偏离些,他点点地松开手抬起手臂。
然而这次,他却没有得到预想中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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