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这里啊,要回到哪里去呢?
温朝第三次感到困惑,迟疑地摇摇头。
不知何处飞来只网球砸中他后背,他被砸得个趔趄,后退步伐堪堪止住,他本能地回头望过去,对上个小男孩心虚又不好意思尴尬笑容。
男孩吐吐舌尖,意识到自己犯错地从围栏上翻下来,他两只手作喇叭状放在嘴前,朝着温朝很大声地喊什,温朝还是听不见声音,只能从他口型中瞧见是“对不起”三个字。
他无奈地摆摆手,弯腰捡起球抛过去,示意对方离开,小男孩如蒙大赦,手忙脚乱接住球往自己书包里塞,转头就往校园外跑,温朝不经意地瞥见他后背上背着大大琴包上别着只带有校徽名牌,上面字迹很模糊,可是温朝却屏住呼吸,他心底有个名字呼之欲出,可他怎也想不起来。
走去哪呢?们不是已经在这里吗?
温朝不解地想摸摸她头发,让她宽心,车身猛然抖,离心力使他身体不受控制地撞上车门。温朝下意识转头望出去,注意到窗外迎面而来是片异常眼熟密林,在暗夜中无声伫立着,路护送他们绕过盘山公路。他感到某种不安心悸,直到车身平稳地驶入庄园,有晚来雨敲打在车窗上,混着泥土气息泛开凉意,淅淅沥沥地交叠着,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忘什。
——“温小姐,这是温总嘱咐给您,您只要签字,之后所有手续们都会办理好,今后是您专属私人经理,专职替您评估风险、协助您打理名下资产。”
——“他什时候醒,什时候签。”
——“病危通知书已经下第三次,您需要冷静下来,尽快做打算考虑后续事情。”
心脏跃动声越来越重,他抬起头望向那棵树,那些心脏形状果子下下地泵动着,几乎和正常人心跳节奏重合在起。
“温朝。”他忽然听见如同刻在脑子里般青年人声音在身后响起,这是他来到这里走马观花至此,听见第道实实在在人声,这让他升起点雀跃和期待。
他寸寸地转过身,阳光从头顶倾泻而下,刺得他睁不开眼,温朝抬起只手遮挡在眼前才勉强眯起眼,他只能看到眼前道被强光
晚风吹走雨气息,他觉得自己听到心脏跳动声音,循声望去,那棵结着剔透心脏般果子树出现在不远处花坛里,他被吸引着靠近,看到花坛后教学楼。
下课铃响起,学生们从楼中鱼跃涌出,三步并作两步从台阶上跑下,三三两两地分散往不同方向。温朝听不见他们声音,但能从他们表情中感受到欢悦心绪,就好像……就好像他自己也是其中部分。
树上心脏泵动幅度明显许多,他能听到鲜活跃动“咚”“咚”声响,虽然缓慢,但似乎在昭示着某种复苏。
天色点点明晰透亮,他看着自己身体走上演讲台侃侃而谈、奔跑在绿茵场中挥扬起手臂,他酣畅淋漓地大笑着,为接球而步步后退,球网对面好友拼命冲他挥舞着手臂,朝他焦急地大喊着,可惜他什也听不见,只能听见自己微弱、时有时无喘息声。
他努力地眯起眼去辨别对方口型,似乎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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