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顺着他目光望向远处,“没有想要打扰你,小砚。但也很想向你求证件事——是不是存在,对于你而言,真是困扰?或者,不再坚持,你才会获得真正幸福快乐?”
虞砚张张嘴,时间不知道要怎样回答他疑问,他不由得低头看温朝,却看到那张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脸上,此时布满困惑。
他没来由地眼皮跳,意识到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温朝看起来情绪稳定宁和得过分,他怎都弄不清楚这种怪异感从何而来。
“为什这问?”虞砚反问道。
——三天前从莫医生处离开后,个萦绕自车祸之后在他心头多日,却总是朦朦胧胧疑问终于明晰出来:温朝是由温氏总裁、温家长子、温纯兄长、燕游好友……等等切身份存在而构成。可抛开这切外物,使切外在成就成为可能“温朝”存在本身,那独无二生命,抛却切外在意义赋予“温朝”本人,又是否是值得存在?
这几天请人打扫,咱们玩得太晚还可以借住休息晚上!”
程修虽然比虞淮和温纯都要年长,但性子跳脱,点没有“兄长”架子,没会儿就和俩弟弟妹妹打成片,全然忽略后座两位兄长。
“小鱼你照顾下学长哦!先带小淮和小纯去搬烟花!”车刚停稳熄火拉刹车,程修就推开车门,飞快地跳下车,带着俩弟弟妹妹溜烟地沿着河道边跑远,三人嬉笑声伴随着轻快步伐在雪地里踩出三列形迹各异脚印,路蔓延到临河小屋里。
虞砚不看温朝,转头从另侧先下车,从后备箱把轮椅搬下来绕到另侧车门放下,随后拉开门。
两人对视片刻,温朝还是好脾气地对他笑笑,似乎没有期望虞砚会像方才上车时那样把他抱下车,只手撑着车门,只手撑着手杖缓慢起身。
他在福利院感受到流星般转瞬即逝但明亮不可磨灭微弱需要,也在家中感受到血缘羁绊需要,丝丝缕缕地牵动着他心迹,以及在燕游处,似乎真正抛却切附加因素友谊需要。他迷迷糊糊找到点自己存在意
虞砚按在车门上手指动动,最终还是没有去抱他,沉默地冷眼看着温朝仅就下车到坐上轮椅这个过程就耗费近五分钟时间,等他坐进轮椅,默不作声地抬手关上车门。
他目光垂落在温朝被冻得发红鼻尖上,忍不住语气冷硬道:“除夕夜还跑出来受冻,温总真是特立独行。”
他语气带刺,但似乎没有对温朝起到太明显伤害作用,温朝只是轻轻笑着呼出口气,抬头平和地看着他,如实说:“这多年,小纯都被拘在身边孤孤单单地过年,想带她出来高兴高兴。还有就是,想见见你。”
他终于说出三天前被虞砚堵回嗓子眼里问话:“小砚,你能分给点时间,聊聊吗?”
“有什好聊,该说早就说清楚,”微/博/小/金/布/谷/推/荐虞砚抬脸,目光放远到抱着烟花筒嬉笑打闹着往这边过来三人,“们已经没有什关系,温总,你没必要这样,早就说过,你互不相欠,何况之前你给也收下,你也该安心,不再由着那点本来就不需要愧疚感给弥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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