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候,严奂喜欢裹着他毯子睡觉,他毛毯上面有只超大海绵宝宝。
“会唱这首歌。”谢修南看着海绵宝宝,突然说。
严奂背对着他,说:“求求你别唱。”
谢修南偏要唱,严奂抓狂地捂住耳朵,头也不回地伸出手想打他,谢修南睡在他对面,也伸出手来,两个人温热指尖碰在块儿,又在对方还未来得及反应时候挪开。
接着,夜色降临,只留下无数空白。
严奂只是微笑着让他们猜,他们猜整整半个小时,也没头绪。
到最后,严奂还是不说,谢修南都嫌他们烦,就胡说八道,说自己是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
“哇,学霸啊。”这群人终于得到答案,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严奂说:“真是无聊。”
谢修南说:“终于有比们更闲人……所以你肚子饿吗?看见人家点外卖都能送上火车,们要不要试试看?”
“昆明,大理,丽江,西双版纳……”谢修南嘴里念着地名,时不时地给严奂看插图。
“好看。”严奂回答相当敷衍。
谢修南说:“你有没有去过那里?”
严奂回过头来,想想,说:“去过几次吧,不过没待很久。”
谢修南有点儿向往地说:“好玩吗?还没去过呢。”
朋友是个傻乎乎小胖子,身上有股严奂难以忘记奶味。
严奂记得他在睡午觉,小胖子也是这样,悄悄地在自己口袋里放过颗牛奶糖。
谢修南没有再喊过他哥,他对严奂称呼不知不觉地停留在最正式本名上。严奂有点好奇,不知道谢修南爱到底是何种方式。
他想着想着,眼皮开始不断变沉。
等到严奂再次睁开眼睛时候,他整个人都靠在谢修南肩膀上。
终于,火车穿越华北平原。
严奂和谢修南收拾好东
严奂说:“算吧,吃点面包。”
他们在超市买瓶花生酱和瓶蓝莓酱,谢修南喜欢把两种酱均匀地涂在片面包上。他说,这个叫二分吃法。
严奂:“……你是有够无聊。”
谢修南听这话,就笑:“不无聊啊,跟你在起怎会无聊。”
偶尔严奂会听歌,听个小时,谢修南就准时准点地让他休息会儿。
严奂看着他,忽然觉得谢修南真很像是那种天真孩子,拿着奖学金,嚷嚷着要来次间隔年。
严奂笑道:“谢修南,你不会真是剑桥吧?”
“啊?”谢修南早就忘自己还有这个设定,“没有没有,可能下辈子也去不剑桥……”
“嗯。”严奂又看向窗外。
他们遇见过不少奇怪人。有次,几个结伴旅行大学生向他们搭讪,询问严奂和谢修南是哪个学校。
火车进隧道,严奂透过玻璃看见谢修南又在低头画他画。
严奂迅速地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在那之后段日子里,严奂和谢修南几乎都是在火车上度过。他们选择去些小城,消费不高,只用很少钱就能活下来。但是严奂总是厌倦很快,所以他们只待两天就走。
严奂在火车上写他日记,谢修南则买本《国家地理》杂志。
“看。”谢修南已经把这本杂志看过许多遍,但是却还是看津津有味,“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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