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宵实在不想脱裤子,手上动作慢得不行。
梁怀钰以为他是发着烧不舒服,手上没劲儿,立刻贴心地让他靠在自己胸前,大手拉,就把陆宵扒光光。
陆宵穿秋裤套装也是梁怀钰买,依旧是甜甜嫩粉色,还是超厚加绒款。
陆宵本来没什意见,毕竟穿里面谁知道,暖和不是最重要吗?
现在他只想头撞死在梁怀钰胸肌上。
医生看过陆宵情况,也不建议开药吊水慢慢熬,让陆宵直接打个屁股针,尽量快速退烧。
陆宵就有点尴尬。
作为身娇体弱顶不抗冻男子汉,陆宵冬天向来不要风度。
早在梁怀钰还在穿单件薄毛衣时候,他就已经添置秋衣秋裤。
用他自己话说,反正穿里面也看不见,只要不当众脱裤子谁知道。
“你这个话喜欢听哈,”司机来劲儿,“跟老婆耍朋友那时候开始……”
陆宵懒懒靠在椅背上,坐几个小时飞机有点累,他没搭话,听梁怀钰和师傅唠嗑,交流丈夫心得。
两人南北两种口音普通话,聊得不亦乐乎,有种莫名其妙温馨。
师傅是个老司机,车开得稳,摇摇晃晃就到陆宵家。
他那个带院子二层小别墅,没有之前沈芸生日热闹气,冷冷清清。
几次下来,陆宵对粉色保温杯态度也发生些转变,勉强接受它和家里玻璃杯起,成为他喝水必要工具之。
车里。
陆宵看着被梁怀钰送到嘴边保温杯,里面热气丝丝缕缕蒸到脸上,熏得嘴唇都起层水雾,他舔舔唇,自己捧着杯子喝起来。
“慢慢喝,有点儿烫。”梁怀钰提醒道。
陆宵听,乖乖地小口小口嘬,试探水温。
更丢人是,秋裤外面,他穿还是条厚厚毛裤。
他感觉医生在他裤子上扒拉两下,竟然还吁口
但现在他就要脱裤子!
陆宵不情不愿地黏在梁怀钰身后,总感觉只要不脱裤子,他病都能好半。
但显然梁怀钰和医生都没在意他扭捏。
医生成天给人戳|屁股针戳习惯,梁怀钰心急如焚满脑子只有“千万不能烧起来”几个大字。
他把陆宵从身后带出来,半抱地挪他去床边。
回家前陆宵提前联系熟悉家政来打扫卫生,房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进门陆宵又接连打好几个喷嚏,吓得梁怀钰立刻扛他去冲热水澡,又塞进被窝里感冒冲剂伺候着。
但陆宵还是扛不住。
刚开始是有点鼻塞流鼻涕,到晚上就有点低烧。
梁怀钰对陆宵发烧相当重视,绝对不会在自家吃点药事,当时就带去医院。
梁怀钰喜欢看陆宵喝水,陆宵喝水从来不盯着杯子里看,边喝眨着大眼睛,眼珠子滴溜溜转四处乱看,睫毛又长,热水喝久还会被熏得湿漉漉。
梁怀钰看得心尖发痒,摸摸陆宵发旋,“好乖啊。”
陆宵头发又长点,夏天剪过,现在又软乎乎没过耳朵尖。
司机边开着车边瞟后视镜,啧啧称奇:“小伙子,你老婆都没得这宠哟?”
陆宵喝两口不想喝,把保温杯递给梁怀钰,梁怀钰拧着盖子抬头看眼司机后脑勺:“嗐,这算啥啊,媳妇儿本来就是拿来宠啊,不然结婚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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