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执很快却又否定这想法,他是地坤,且与司劫结契,按理说司劫若想要什,直接利用他天乾信香逼他就范岂不是最为稳妥?何必要这番大费周折甚至不惜出卖色相?
偷瞄向司劫目光不由又复杂几分,厉执来来回回地猜测着,神色愈发凝重,浑身上下充满蓄势待发针刺,像是只等司劫真正出手时刻。
司劫确实朝他伸出手,将原本保持在三尺距离他拉到跟前。
“你可以光明正大看。”
司劫伸手摸摸厉执头顶还残留土屑乱糟糟发髻,带着明显慰藉意味,仿佛以行动回应他猜疑。
“呸!紧张个腿儿,”厉执却猛地扭头啐口,“你麻溜儿松开,你鸟是大,都挤着蛋!”
“……”
于是等司劫终于起身,厉执骨碌翻出几尺开外,听话地去还鸡。
他倒要看看,这向对自己鄙夷唾弃五派之首葫芦里究竟卖什药。
“你……你……你他娘,”厉执指着司劫上蹿下跳,“瞎说啥?谁是你媳妇!”
司劫目不转睛看着厉执,笃定道:“既是夫妻,自然要这叫。”
“放屁!”厉执更觉难以置信,气急败坏吼,“姓司!要杀要剐你给个痛快——”
却不等说完,眼前忽地花,厉执下意识倾身,这次倒是飞速后退间避开司劫飘飞袖角,只是他抬头又见司劫与他近在咫尺,慌忙继续躲闪,奈何司劫步步紧逼,逐电追风般直将他逼退至身后树干,再无退路。
厉执几乎被司劫严丝合缝地堵在夹空里,身体紧紧挨着,动也不能动。
路上,厉执心思百转,时不时投向司劫视线明显没有卸下丝毫防备,他自是不信司劫,毕竟除去他们之间私人恩怨以外,更重要,他在五派眼里,始终都是恨不能大卸八块魔教余孽。
而七年前那场浩劫,也让他与五派之间,切实横亘着不共戴天血海深仇。
兴许他现在行踪早已经彻底,bao露,司劫作为五派之首,无疑是前来铲除他最合适人选,只不过自己身上有他们所求,七年前他们没能拿到手,还不死心,所以司劫才这般模棱两可态度。
这想着似乎切就能说通?
也不是。
这姿势十分别扭,尤其司劫身上有股淡淡茶香,应是他天乾信香,但并不是刻意释放,所以不算明显,更没有强制压迫意思。相反,兴许是他们结契缘故,原本直站在高寒之处遥不可及人,如今和厉执这样靠近,气息竟然出乎意料不再那凌厉,暖烘烘,像是多年踽凉中意外得来华光,比集市口小摊上热腾腾馒头都叫人安心。
示弱情绪却也仅存刹那,厉执低垂目光骤然黯淡,没有完全恢复内力被他强行聚集催动,欲挣脱钳制。
“不杀你,”谁知司劫忽然开口,“你不用紧张。”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厉执隐约从对方向来不容置疑语气中竟听出点点柔软和安抚,不确定地仰头望去,正对上司劫深粹视线。
司劫样貌出众早就是江湖皆知事,厉执睡也睡过,可他这样清醒着近距离与他对视,满目惊心美貌仍旧影响他思路,他甚至挺真诚地想,他抱自己这紧,不怕弄脏他尘不染霜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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