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已经不重要,厉执心里清楚,这小小兑水村夜之间来这些尊大佛,他是待不下去,不如在刀子砸自己头上之前带厉狗蛋赶紧离开。
幸亏刚才没来得及去把那半只鸡还回去,厉执暗暗庆幸着,心说臭小子总不至于挨着饿同自己赶路。
结果他脚把那早就摇摇晃晃破门踹开,却愣住。
鸡呢?
他猥琐至极地摸遍全身,发现鸡确实不见。
心事重重地在林中穿行,厉执心知即便他眼下离开,但与这件事却注定脱不开关系。因为那李家夫妻死状,分明与被逢鬼入体后模样!
当年九极教活下来人屈指可数,兑水村这地形偏远边境之地,除他,难不成还有其他残存弟子?可为什要杀死那对夫妻?偏偏赶在他去偷鸡之后?神酒人又来干什?
厉执思绪时难以捋顺,却在混乱间猛地想起什,陡然转身,果然看到紧随他身后言不发司劫。
“你故意是不是!”厉执劈头盖脸怒道,“你想嫁祸!”
厉执这两嗓子当真霸道,给正在沉思司劫吼得脸上竟露出少有怔然。
“……”
厉执刚想说你深更半夜杵在别人家房顶拉着魔头手说这像话?却见司劫原本清明目光蓦地变。
几乎同时,厉执也察觉到不对劲,二话不说率先翻进脚下屋内。
是血腥气。
悄无声息地趴在房梁,厉执确定里头并没有其他藏匿者才又仔细朝那血肉模糊床榻看过去,借着窗口不算明亮月光,大致看清是怎样番情形。
啥时候掉出去?他怎没有丁点印象!
思来想去,厉执却也没空继续耽搁,直走向被破门声惊醒正睡眼惺忪起身厉狗蛋,大声嚷嚷道:“臭小子,你爹要
厉执不给他说话机会:“你早就知道那屋里死人,故意叫去还鸡,刚才但凡脚程慢步就要被你手底下那群酒鬼当场抓住!”
“敢拿美色唬你爷爷,就知道你虚情假意没安好心!”
厉执骂得唾沫星子飞溅,可这还不够解气,便趁司劫皱眉发怔空档猛地出手,不料这回司劫竟没有躲闪,真给他打中,“啪”巴掌响亮清脆,又口唾沫吐过去,转身就跑。
口气跑到自家破草房门前,才回过味儿来,冤枉司劫。
他要真想嫁祸给他,以他身手,怎可能容他那般轻松撤离。
那李二柱爹娘,竟是双双毙命,尤其浑身上下肌肉全部错位,四肢拼接成杂乱团,头脚连在处,殷红血水摊满床,似乎还留有余温,浓厚刺鼻铁锈味充斥整个屋子,夹杂滴滴答答流到地面粘稠细响。
眸底染上不易察觉灰霾,早已见惯死亡厉执心中倒并未掀起太多波澜,他只是不得不承认,太巧。
更巧是,有人来。
厉执再没有犹豫,就在火光突然映亮整个院子,约有十余名动作极为利落高手破门而入之时,厉执已然敏捷地隐入夜幕,先他们步撤离。
临离开之前,厉执注意到他们每人腰间都挂着只酒葫芦,质地色泽却不同,似是用来区分身份,心中已有计较,这些人必是来自五派之——神酒。而他们这般风尘仆仆,衣着还是不属于北地单薄,显然是接到什消息连夜赶来,来不及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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