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执想法又被推翻,却面不改色,“没去过,怎?”
曲锍原本和气目光霎时变冷。
“那敢问,阁下袖口这块印记是如何沾上?”
厉执低头,看到右手袖口果真沾块不起眼暗红印记,他第反应还以为昨夜不小心蹭到血迹,可很快意识到,他根本不曾近过那夫妇床榻,他只趴在房梁——
是房梁。
早在厉执出来就安静下来神酒弟子闻言似是皆为愣,随即面面相觑片刻,竟是不等厉执张嘴就朝两边散开,真让出道路。
厉执皱眉,摁回险些出手逢鬼,怎和他想象中不太样?
这时其中名神酒弟子终于出声,厉执看到他腰间挂着上等紫皮酒葫芦,与其他素黄明显不同,心知他应该就是这群弟子小头头,气息浓烈,也是个刚分化不久天乾。
“在下神酒第三十六分坛坛主曲锍,等受司掌门嘱托,已经将物品送到,还请阁下过目。”
说着,顺对方手势看去,厉执这才注意到,他这破草房门前除堆人之外,还停辆太平车,里头堆满砂浆蜃灰芦苇杆等等,是厉执买不起砌房用料。
厉执原本并不打算睡,是还在为他角先生心疼,二是他依旧不相信司劫,他需仔细看着他,以防他又干出丧心病狂之事。却万万没想到是,他挨着边沿警惕坐下,怒瞪司劫不出炷香,便与怀中厉狗蛋大小鼾声相继响起,睡得不省人事。
觉睡到日上三竿,若不是屋外闹哄哄动静,厉执还沉浸在他难得日暖风和梦里。
“……”蓬头垢面起身,厉执怔怔看着身边空荡荡被褥,忽然个激灵,“厉狗蛋!”
他竟是睡得这般沉,厉狗蛋被偷走都没有察觉?
心头翻涌,厉执边后悔自己怎能这般大意边心急如焚地冲出门外,正欲施展轻功,又脸色变,看着屋外乌泱泱人顿住。
村里有条件往房梁刷红漆屈指可数,李大娘家就是其中户。
思及此,厉执瞪
这是什意思?
偷完孩子补偿?
“物品既然送到,”曲锍拱手,“等还有门派任务在身,不便打扰——”
却没说完,曲锍低头盯着厉执袖口角,忽地停住。
厉执正心说这些酒鬼既然不知他身份,也不像是要借李大娘夫妇死来寻事样子,那他大可不必与他们交手,就听曲锍话锋转问道:“阁下昨夜……可有去过村北李家?”
是神酒那帮人。
神酒算是五派之中弟子数目最多派,倒不是说在武学方面有什过人地方,只因它情报网错综复杂,几乎遍布南隗。这也与他们以酒作为崇拜之物有关,动辄便聚在处喝酒,哪里发生事情,无论大小,他们都是得到第手消息人,而为证实消息可靠性,有时会派出弟子前往当地确认调查。
厉执后知后觉,昨晚他们突然出现在李大娘家,必是得到什重要情报,兴许……真与自己有关?
厉执掌心暗暗使力,三根飞针触即发,他逢鬼奈何不得司劫,对付神酒却是不在话下,真将他逼急,无非就开出条血路,权当祭奠七年前他九极教被屠弟子。
于是面上布满阴霾,厉执率先开口:“数到三,你们再不让开,别怪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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