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信香这横,手下没人提醒过你?”厉执被四方笼罩浓烈酒气薰得动作微微迟缓,忍不住道。
虽然他已与司劫结契,按理来说不该再受其他天乾信香影响,可关键是,他与司劫分开太久没有什接触,又七年时间以内力强行压制情期信香,导致身体似是出现紊乱,如今遇到这般不管不顾天乾,他竟很难撑住。
而江湖中其实有套不成文规矩,规定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天乾不可倚仗信香来强硬控制不属于自己地坤,直以来各个名门正派倒确实会默契遵守。可眼下没人知道厉执是个地坤,曲锍又是个刚分化完对于自身信香不能自如控制愣头青,心要抓人,所释放味道几乎让在场其他天乾都脚软,更别说厉执,他还能在接招之余强行抑制自己快要崩塌信香,已经是拼尽所剩无几内力。
想不到有日他堂堂九极教教主会沦落到被个愣头青这般掣肘地步,厉执在被汗水浸透间着实不甘,眼看就快要招架不住,发颤掌心再次催出逢鬼。
耳边风声如涛,海水猛啸,却就在他意识渐渐模糊,双目泛红着即将大开杀戒千钧发之际,那股侵袭在脑内挥之不去酒气忽然凝滞,像是深陷在沼泽无边窒息中突然透进丝清凉,紧接着,铺天盖地甘醇茶香沁人肺腑,绵延进四肢百骸,前刻还犹如荒漠之鱼般万念俱灰他霎时间春风化雨,神清气爽。
着袖口那块红漆,心道这可麻烦。
怀疑心思旦种下,他就是解释出花来时半刻也走不。但他没时间再与他们浪费下去,他要赶紧找到厉狗蛋。
晦暗眸底寒光乍闪,厉执抬头对曲锍笑:“这咋知道,你脚底不慎踩块屎还能想起来是谁拉?”
“你!”
看曲锍年纪就知道他定然是刚刚成为分坛坛主,并没有见惯像厉执这种臭不要脸之辈,立刻便拔出腰间软剑。
厉执睁眼看到自己正被司劫摁在屋内,后颈酥酥麻麻,显然重新注入司劫信香,扭头就骂:“狗贼——”
“爹,”这时门被推开,明显随着司劫道回来厉狗蛋张小脸红扑扑,怀里用力兜着条活蹦乱跳花鲈,向来冷淡神色难掩兴奋问道
厉执趁他拔剑瞬间侧身向下,待他剑身完全展开,厉执已然以极快步子自先前让开道路滑出几尺开外,腾空而起同时脚踹翻太平车,顿时满目飞砂灰土,群人被呛得看不清眼前情形。
此时本是厉执掷出逢鬼最佳时机,但他转念想,这些人根本不知道他身份,若是只因为块红漆才怀疑他,那他使用逢鬼,与那李大娘夫妇死状对比,岂不是不打自招?所以将袖口飞针彻底收回,厉执自空中飞快闪过,打算趁乱离开。
可惜就因这念差池,厉执眼看就要甩开众人,道利刃蹭地破开飞扬尘土,直擦着厉执颈间划过,紧随而来果然是曲锍。
软剑不同于硬剑,柔软如绢剑身需要非常精强力道与高难度剑术,其实鲜少有人能够驾驭,不过旦练成,速度却是要比普通剑更为迅速,曲锍这手软剑显然用得心应手,怪不得年轻气盛就成为方分坛坛主。
然而,真正让厉执心生大事不妙之感,倒并不是他这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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