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往边儿上去,别躺身上——”
厉执抬手便要推开这莫名压过来人,却被股不容抗拒力量立刻钳制,速度之快,来不及他动作,双手已被牢牢摁在头顶,任他如何发力,竟纹丝不动。
“不占你地,不为彼岸香,也不偷孩子。”冷峭却笃定声音擦着他在黑暗中异常敏感耳廓道,“说,与重新结契。”
去,时只剩昏黄烛光。
便等厉狗蛋均匀细微呼吸响起,厉执才松开手,又将遮住他半张脸被子往下扯扯,露出肩膀,目光闪烁着,最后对司劫道。
“他生下来时候,手脚缩在起,动不动就发热吐沫子,带他看大夫,无例外说他这辈子不可能学会走路,注定活不过五岁。但已经养他七年,三分寒七分饱,逼着他爬上爬下,指使他干活,寻常人能做,他都样不少。你看他现在除手脚不稳,天凉嗜睡,和寻常小孩没有太大差别,就算有天离,也不至于不能自理。”
“瞅着你应是挺喜欢他,如果说先前那几个理由都是小人之心,你这两天忙里忙外单纯是为让他过得好点儿,那你若是想知道更多关于他事,日后可以再件件告诉你,毕竟你之间结契情意是假,但你跟他关系,是真。”
“只要你不把人带走,你想他时候,保证允许你随时过来看他——”
厉执将司劫做这切所有目罗列开,难得退步诚恳地讲道理,叭叭说个不停嘴却还没说完,突然停住。
因为仅剩小截蜡烛燃尽。
屋内瞬时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愣愣,接着下意识叨叨:“当然,你每次来看他,再带几个铜板更好,蜡烛都用光,可不便宜……”
这回没等他话音落下,又停住。
因为他正摊平身子猛地沉,近在咫尺气息喷在脸上,什都看不到,细细痒痒让他起层鸡皮疙瘩,非常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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