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劫却站在距离他尺开外地方,直面容沉郁地看着他,像是看他嘴里还能冒出多不着边际屁话。
显然厉执很快感受到对方沉默之下否定,顿觉有些无趣,又想想,长叹口气,竟是躺下。
“彼岸香不在手里,”他枕着双臂,懒洋洋打声哈欠,副软硬不吃架势,将重逢之初时猜想也挑明说出来,“见都没见过,你就是给伺候上天,也没法拿给你。”
“如果不信,你大可直接逼问试试,”厉执转头见厉狗蛋已然钻进柔暖兽皮被子里,小脸困得意识模糊,语气难得放轻继续道,“问完你赶快走,这穷酸地方再拾掇,也供不起你这尊神仙。”
话既是说到这个份上,厉执自是没必要骗他,想得到彼岸香人太多,但厉白儿确至死都没有告诉过他彼岸香下落,他甚至觉得,那东西兴许根本就不存在,即使有,也随着九极教被屠那晚消失殆尽。
“……”
厉执破天荒十分老实地被司劫按坐下来,方坐下时候,由于屁股底下那原本硬邦邦土炕上突然多层席子,冷冰冰麻葛被褥也不见,取而代之是张鞣质极好兽皮,绸缎为面,里头充满丝絮,触感温暖柔软,以至于他时还有些拘谨,姿势都端庄许多。
尤其双眼睛不受控制地看来看去,看着他漏风漏雨房顶如今被交叠瓦片盖得严严实实,动辄嘎嘎直响破门也严丝合缝,实在无法理解,他不过洗个澡功夫,这破房子都经历什。
直到与他样打量许久厉狗蛋在他怀里拱拱,伸出只胳膊,低头试探着戳在那块兽皮被子上,指尖轻抖,却明显爱不释手。厉执这才回过神,抓回他没见识小手,摸摸他头发,明显已经干透,开始慢慢给他穿上干爽衣物。
期间兴许是察觉司劫投来视线,厉狗蛋乍从包裹他衣物里丝不挂出来时双手紧紧捂住前端,两腿紧闭,被厉执拍两下屁股才无奈松开,小脸憋得微红地任厉执摆弄,毕竟他与司劫这从天而降爹还没有相熟到能坦诚相待地步。
眸底仿佛涌起当年天摧地塌血光,厉执伸手盖住厉狗蛋困极却不肯合上双眼,沉默下来,屋内如今再不四处漏风,连房檐底下蟋蟀叫声都低下
厉执看着他心里其实有些好笑,便穿好将他挪到边,叫他尽情在他爱兽皮上翻滚去,也终是抬头看向司劫,正色道:“你这啥意思?”
“你跟生气,就把原来住得挺舒服房子给拆?”为避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厉执决定先下手为强,理直气壮地说起瞎话。
不过也确实,司劫白日里与他不知生什闷气,饭都没吃,却转头将他那破房子从里到外重整个遍,这搁谁不觉得奇怪。
“还是说,你实际上是相中这块地?”天墟最讲究八卦五行,特别是司劫能坐上五派之首位置,除紫微七斩那柄惊世玉剑之外,在江湖中更具震慑力绝招实则是他独无二“小洛河”,据说源自河图洛书,可镇天地,化万物,不见滴血,将人困在心中方寸世界而不自知,浩瀚而神秘。
所以厉执有理由怀疑他是为修炼什天时地利心法企图霸占自己这块“风水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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